“你是?”錢公公邊抓著身上的虱子,邊拍打著蚊子,奇癢難耐的心情讓他實在是沒有辦法正視獄卒的話。
“你不記得我了嗎?是我。”獄卒把帽子摘了下來,看著頭上微微長起的頭發,錢公公終於知道了這人是誰。
“張……張”錢公公揉著腦袋,拚命回想著這人的名字。
“張小五,想不到您還對小人有印象。”張小五雙手抓住錢公公的衣袖,驚喜若狂地說道。
“天牢裏麵蚊蟲眾多,這是您之前賞賜的熏香,小人一直舍不得用。”張小五從衣袖裏掏出包東西,放在錢公公的手裏說道,卻被錢公公拒絕。
“你究竟是誰?接近本公公有什麼企圖?”錢公公這話,倒真是傷害到了張小五的自尊心。
按說張小五聽到這話,應該棄錢公公於不顧的。可他在沉思了一下對錢公公說道:“公公不要誤會,小人隻是想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這話好熟悉,記得當初自己也是和芷雲這樣說。用了好長的一段時間才消除芷雲的戒心,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錢公公想到這裏對張小五說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張小五從錢公公的語氣裏聽出了些關切之意,再加上錢公公收下了熏香,更讓張小五覺得這個選擇的正確性。
“錢公公,你……”張小五還沒說完,就感覺到腦袋一陣刺疼,接著就暈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你們是誰?這裏可是天牢,豈容你們在此撒野?”盡管這句話沒有用,錢公公還是想用這些話來嚇推黑衣人。
“你若是想一直含冤受屈下去,就帶在這裏喂蚊子吧!”芷雲和玉兒紛紛揭開麵巾,異口同聲道。
“是你們?你們怎麼來了,這裏可是天牢。”錢公公入獄的時候就知道她們兩人一定會這樣做,當看到的時候心裏還是感到了詫異。
“這裏的人都中了玉兒的迷香,沒有個兩三個時辰更本是醒不過來的,你快點和我們走。”芷雲掏出獄卒懷裏的鑰匙,打開大門,拉住錢公公的手就走。
“不,我不能離開這裏。對了,皇上現在很危險,你們趕快去救他。若是所料不差,那些人打算今天晚上行動。”錢公公十萬火急地說道,臉上的神情讓玉兒有些同情。
“命都快沒了,還操心別人的事情。”芷雲的思維方式和錢公公不同,在她的心裏,保命永遠都是最重要的事情。
“芷雲就交給你了,好好照顧她。記住,一定要找到皇上的行蹤。”錢公公把昏迷不醒的芷雲,放到玉兒懷裏說道。
“放心吧!你也要照顧好自己。”玉兒看到錢公公憂傷的神色,反而覺得輕鬆起來,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對了,這是剩下的迷香和解藥,你或許用的到。”錢公公從玉兒的眼神中看到了些不同之處,明白了玉兒的心結已經打開。
“不要硬拚,一切以智取為主。”錢公公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本想和玉兒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玉兒走出牢房的時候,天空微微發白,早晨看日出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情,然而玉兒卻沒有心情去欣賞這些,現在畢竟找皇上才是重中之重。
“好吃,好吃,再來一碗。”一個眉清目秀的男子坐在攤販旁,張起血盆大口不顧形象地大吃起來。
“好嘞,客官你慢用。”店小二是個心善的好孩子,看到男子如此饑餓,盛了滿滿一大碗放在了男子的麵前。
“還是宮外的人最好,不像宮裏人那樣隻知道攻心。”男子看著桌麵上溢出的麵湯感慨萬千道。
“公子說的這是什麼話,誰不羨慕皇宮錦衣玉食的生活。”店小兒說道這裏,一副向往的樣子。
“公子小心。”店小二急忙去拉男子,可惜還是晚了一步,男子身上布滿了泥巴,就連湯麵裏也是泥巴,根本無法下咽。
男子自幼過慣錦衣玉食的日子,哪裏受得了這個狼狽的樣子,對駕馬車的男子說道:“好大的膽子,真該拖出去砍了。”
“哈,哈,真好笑。認為你是誰呀?天皇老子嗎?不過是個落魄書生罷了,又什麼了不起的。”駕車人的話,深深刺痛男子的每一根神經,男子摸了摸口袋準備反駁駕車人,卻發現隨身攜帶的玉佩不異而飛。
“怎麼不走了,前麵發生什麼事了?”玉兒掀開車簾四處張望道,隻看到前麵黑壓壓的一群人不知道在幹什麼。車夫又是個又聾又啞之人,根本不知道玉兒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