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痕沒有想到,就這麼短短數個月的時間,雲妃那個如詩如畫的女子,變成一個不會說話的睡美人,這讓他不由地想到了第一次見到雲妃的情景。
離痕記得很清楚,那是在一個與民同樂的宴會上,雲妃的那一曲鳳求凰牽動著多少人的思緒,又讓多少人為之著迷,深深沉浸其中不能自拔。袁妃是個做事十分講究的人,為了博人眼球,特意穿上明豔動人的牡丹紋錦裙。不說別的,單說腳上那對繡鞋上的絲線,就是用上好的天蠶絲做成。這番精心的打扮,自然讓她獲得不少人讚賞的目光。
相比之下,雲妃的打扮就顯得樸素不少。粉色抹胸上的蝴蝶若隱若現,一襲白色的長袍更是把她纖細修長的身材凸顯出來。這番打扮若是用在平時還算過得去,今天畢竟是個與眾不同的日子,這身打扮在眾多妃子中。未免太過樸素。
“雲妃可知今天是個什麼日子?”太後抿了口茶,語氣極其不耐。今天的她穿著雍容華貴的鳳凰拖地長裙,名貴的簪子數不勝數,每一根都整整齊齊地坐落在她的發髻上。
“今天是個十分重要的日子,隻談風月,不談其他。”皇上這才悠悠然開口道,任誰都能聽到話裏隱藏的怒意。
“雲妃既然能夠前來,想必是做了十足的準備。臣妾向來聽說雲妹妹的才藝了得,不如讓她獻上一曲,為我們大家賠罪如何?”袁妃拉著雲妃的手,親切地解圍道。
“姍姍來遲也就罷了,這番妝容顯然是沒把朕放在眼中。”皇上手中拿著個夜光杯,將目標放在了雲妃的身上,隻希望她能夠朝自己投來求助的目光。
“臣妾知罪,這就為大家獻上一曲。”雲妃朝皇上行禮道,不卑不亢地語調更是讓皇上怒火中燒。
“普通的才藝表演朕早就看膩味了,雲妃不僅曲子談得好,字畫也是一流的。不如這樣,把兩者融為一體如何?”皇上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下,玩味地說道。
“這確實讓臣妾為難。”雲妃跪在地上,楚楚可憐的表情讓皇上差點收回成命。
“這有什麼大不了的,雲妹妹若是感到為難,不如讓皇上收回成命好了。”袁妃手中拿著荔枝,不懷好意地說道。
“袁妃這是說的哪裏話,君無戲言是自古以來不變的規律。你想讓皇上打破這規律嗎?做個人人唾棄的昏君嗎?”太後怒喝道,恨不得要把袁妃吞入腹中。
“臣妾不敢,望太後恕罪。”說到這裏,袁妃把目光投向了皇上。
“太後言之有理,雲妃盡力而為就行。”皇上瞪了袁妃一眼,深思熟慮道。
“來人,把朕的墨玉蕭拿來。”見雲妃上台,皇上怒喝道。
”皇兒,這是?”太後的腦海裏冒出一連串的問號,當看到皇上走到雲妃的身旁,才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胡鬧,為了這麼一個女人值得嘛!”太後雙眼冒火,直勾勾地盯著舞台上的兩個人。
“太後不要生氣,皇上對雲妹妹向來如此。”袁妃給太後遞了杯茶,繼續煽風點火道。
“演你最拿手的曲子,有朕在他們不敢胡言亂語。”皇上生怕雲妃太過緊張,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皇上這話像是一劑安神藥,雲妃聽了之後,原本緊張的情緒開始慢慢平穩,手心的汗水也不像原來那麼多。
皇上的笛聲深情低昂,雲妃的琴音婉轉動聽,好一對珠聯璧合的才子佳人,就連太後也被這琴音深深感動,默默地柳下了眼淚。一曲過後,雲妃的那副牡丹亭少女,漸漸呈現在眾人的麵前。
這不可能,雲妃她怎麼會在如此短的時間裏,做出這麼一副精妙絕倫的畫作?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貓膩,可袁妃怎麼也想不明白問題究竟出現在哪裏。
“大家還有什麼疑問嗎?”皇上親自將畫攤開,目光凜冽地掃向眾人。
“想什麼呢!不會是……”芷雲見離痕一直注視著前方,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怎麼可能,你不要誤會。”離痕緩過神來,不停地擺手解釋道。
“我就說嘛!你就是再怎麼動心,也不可能連兔子都不如。”芷雲撇了撇嘴,絲毫內部相信離痕所說的話。
“啊?這是什麼意思。”離痕摸著腦袋,二丈摸不著頭腦。
“沒有聽說過兔子不吃窩邊草這句話嗎?連著這都不懂。”芷雲搖了搖頭,憐憫地說道。
“哦,是這樣呀!說吧,找本公主有什麼事?”離痕的反應太過不尋常,別說是芷雲,就連躲在暗處的玉兒心中都略微有點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