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兒這些天一直都小心翼翼,凡是有賽扁鵲的地方,她都會找個借口離開。剛開始還沒什麼,時間一長,綠珠就發現了她不對勁的地方。
“賽神醫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你怎麼每次都躲著他?”綠珠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開口詢問道。
“有嘛?”翠兒擺擺手,一臉迷茫道。
“可不是,賽神醫每次都會向本宮提及你。你這次若是再不去,本宮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綠珠揉著腦袋,佯裝出一幅煩惱的樣子。
“娘娘說著話,可是誤會奴婢了。賽神醫既然如此看重我這個小小的宮婢,翠兒去就是了。”翠兒跪在地上,笑嘻嘻地說道。
“今天晚上,可不要食言了。”綠珠揮揮手,示意翠兒退下去。
“那奴婢可要好好打扮一番,這樣才不至於丟娘娘的人。”翠兒朝綠珠行了一禮,急忙退了下去。
“看吧,我就說她不願意去,娘娘您還不信。”翠兒走後,蕊兒上前邀功道。
“閉嘴,再怎麼說她也不會背叛本宮。”綠珠瞪蕊兒一眼,答非所問道。
聽到這話,蕊兒的心一下子跌落到了穀底。她實在是沒有想到,綠珠會如此看重之前所發生的事情。
“奴婢知錯,不是有心要欺瞞娘娘的。“蕊兒跪在地上,慌裏慌張地解釋道。
“哦,這麼說是另有內情了。你倒好好和本宮說說,所謂的內情是什麼?”綠珠坐在貴妃椅上,抿了口茶,看著蕊兒說道。
蕊兒的內心掙紮了好一陣子,始終沒有把心裏話告訴綠珠。
“本想幫你些什麼,看樣子也沒有什麼必要。”綠珠不緊不慢地說道,語氣中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娘娘的好心,奴婢心領了。隻是家人的病,除了賽神醫之外,怕是這世間再無人能夠醫治。”說到這裏,蕊兒已經淚流滿麵。
每個人心中都有段傷心的往事,可往事再不堪回首,也不能成為迫害別人的理由。若不是因為那件事情,綠珠至今都被蕊兒的假麵蒙在鼓中。
“不願說就算了,本宮很累,你還是下去吧。”說到這裏,綠珠把眼睛閉了起來,絲毫不想再多說一句。
若不是遇到了汪泉,芷雲至今還認為雲妃,還是之前的那個單純的小宮女。
“女人嘛,有了孩子都這樣。”芷雲拍了拍汪泉的肩膀,接下來的話卻怎麼也說不下去。
“這不願她,都是我的錯。若不是我之前如此的懦弱,她也不為因此嫁給了那個人。”說到這裏,汪泉的牙齒也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
“愛一個人並沒有錯,可若是因愛生恨,那就不是件理智的事情。往事已經過去,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往前看。”芷雲怕汪泉做了什麼悔恨終身的事情,出口勸慰道。
“之前做了件錯事,你還能如此地勸慰我,真是不知道該如何報答好。”汪泉摸著衣袖,手無足措地說道。
“知錯能改,為時不晚。你能夠意識到之前的錯誤,就已經很好了。”芷雲轉過身去說道,言語也不像之前那般激烈。
“對了,好一陣子沒有見到洪羽。他最近還好嗎?”這話完全是為了錢公公所問,汪泉這下算是知道芷雲為什麼會看淡了不少。
“能找到真正所愛之人,是多麼地不容易。可你為什麼要從宮中出來呢?”汪泉一直對芷雲離宮的事情百思不得其解,開口詢問道。
“宮裏的事情早已不是所能夠控製,若不有尊嚴地離開,怕是也會受人欺負吧。”回想起綠珠假流產的事情,心中的酸楚之情也冒了出來。
“不管怎麼樣,能遇到個像他那樣的男人,你算得上是世間最幸福的女人了。”汪泉的話幾乎和雲妃那天的一模一樣,兩人不能夠在一起,芷雲心中也不好受。
“我現在心情好了不少,謝謝你的勸慰。”芷雲笑道,心中也釋然了不少。
“要說謝謝的人應該是我,你是個好女孩。”這話是汪泉的心理話,隻是並不沒有要和芷雲在一起的打算。
“回不去了,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我們誰都不可能回到最初的自己。”這話看似在和汪泉所說,仔細一聽,又不符合芷雲的性格。
“天色不早,你還是睡吧。”汪泉不知道該如何勸慰芷雲,當起了逃兵。
賽扁鵲這幾天都會來到錢公公這裏,說是來幫忙處理朝政,其內心的想法就連趙諒一個外人都看得出來。
“皇上,賢妃那裏還是不要去了吧。”趙諒擋在錢公公的麵前,盡管知道這樣做徒勞無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