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那賽扁鵲真的可以說是對芷雲恨之入骨,可他知道現在絕對不是和錢公公撕破臉的時候。不說別的,就說那個趙諒就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更別提躲在暗處的離痕了。
縱使離痕現在被錢公公關在天牢裏麵,賽扁鵲很清楚那不過是權宜之計而已。因為隻有這樣,才能讓皇上有所行動。不然的話,身邊有個定時炸彈總不是件好的事情。
錢公公沒說清楚事情的緣由,離痕經過仔細斟酌了後,最終還是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心中對錢公原有的恨意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幾天,離痕總是變著發子,將雲妃的事情告訴皇上。原本是件可有可無的小事,經過了他的口之後,那可就變成了了不得的大事,
皇上剛開始還不相信,可架不住離痕的持之以恒,心中最終還是有些動搖。
“你說的可是真的?”皇上雙手緊緊抓住牢門說道,語氣中的威脅滋味,是那樣的濃烈,就連天牢對麵的離痕都由地打了個哆嗦。
“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反正你不過是個縮頭烏龜而已,打聽這麼多幹什麼,遠水又救不了進火。更何況,遠水救不了進火。”離痕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不屑地說分。
見皇上臉上閃現出一絲的猶豫之色,離痕趕緊趁熱打鐵道:“你不會是還認為我會替他做事吧?”
“老子這麼辛辛苦苦給他做事,他媽的還落了入獄的下場。實話告訴你吧,我現在恨死他了。”說到這裏,離痕的臉色也變得猙獰起來。
“當真那麼恨他,還是你你根本就是他的幫手?”皇上差一點就相信了離痕的話,可卻被一個小小的獄卒給打破。
“吃飯了,吃飯了。都已經是入獄的人了,吃的還那麼好。真想不通,皇上為什麼要這麼做?”獄卒放下食盒,搖搖頭不解道,之後便急匆匆地離開了這裏。
離痕現在對那個獄卒厭惡萬分,若不是考慮到當前的身份,估計會狠狠地踹上幾腳。萬般無奈之下,隻能向那個獄卒投來憎恨的目光。若是光可以殺死人的話,那個獄卒估計已經死了千八百次。
“死心塌地替他做事,還落了個這麼個下場。真不知道繼續下去,會有什麼好處?”皇上搖搖頭,感慨萬分道。
離痕自知理虧,隻知道低著頭,一言不發。他不知道就是因為這樣,才給了皇上借題發揮。的機會。
“朕若是身邊能有一個像樣的幫手,才不舍得讓他下半輩子在牢中度過。長得也挺聰明的,怎麼腦子就是不開竅。”皇上站在君王的立場上,向離痕解釋了這次入獄的原因。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皇上這話雖是給離痕指了條明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也是個君王。
“有些事情不能隻看表麵,剛才不是體會到了嗎?他對我好不好,不需要你這個外人指三道四。”離痕知道再怎麼說下去,皇上也不會相信他的話。與其這樣,還不如直接攤牌。
“再說了,我隻是個小小的平民百姓,不想卷入這複雜的宮廷之中。等這些事情完結了,就離開皇宮,四處遊山玩水。他既然能做到這種地步,你也差不到哪裏去。”離痕駁有感觸地說道,心中萌生了不好的預感。
玉兒是錢公公的師妹,又是芷雲的好姐妹。正是因為這樣,離痕才開始,呆在錢公公的身邊做事。
可打芷雲被打入冷宮的那一刻起,不僅僅是玉兒,就連離痕自己,都覺得錢公公變得和以前大不相同。
若是以前,離痕或許還會相信,錢公公會念及以前的情分,對玉兒手下留情。可是現在,反而有點忐忑不安。
“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就不用我多說了吧。識時務者為俊傑,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會明白良禽擇木而息的道理。”皇上認真地觀察著離痕的每一個神色,見眼前之人並沒有什麼惱怒之色,這才悠悠然開口道。
“所說的這一切,我都明白。帝王之心往往是最殘忍的,這一切早在預料之中。”離痕對皇上說出了心裏話,雖然他們兩人之間經常鬥嘴,但也因此產生了深厚的感情,隻是兩個人都不知道罷了。
這話正好說到了皇上的心坎裏,若不是因為身份的束縛,估計也能過上幸福的日子吧。既然老天也會給你一樣東西,也會想發呆走另一樣東西。凡事有利也有弊,皇上這些年雖處在宮廷的爭鬥之中,但也因此學會了玩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