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慕祈誠,他剛從殿門外走進來。
煩惱中的老皇帝已經忘記昨天晚上,這個兒子也曾把他氣的不輕,“誠兒,你來的正好,你說說這件事怪不怪。”
“父皇為何事煩惱?”
老皇上讓侍衛統領說了投案人的情況,慕祈誠做出的第一反應就是:
“既然如此,案子算破了,對那兩家也有了交待,父皇應該高興才是。”
老皇上恍然大悟:“朕老了,是有些糊塗。”
真相有時候並不重要,把事情解決了,才是重點。
“還是皇兒腦子靈活,要是宏兒有你一分,朕也不用煩惱。”
“父皇是在為太子哥哥今晨發生的事煩惱麼?”
別提這個,丟死他這位皇帝老爹的臉,一想到就想把誰拖過來痛打一頓。
“父皇,不必放在心上,太子高高在上,尊貴無比,怎麼會裸宿街頭,所以百姓不會相信那真是太子。”
這話讓老皇上著火的心清涼許多,“不管怎麼說,他都該收斂,再不收斂,還不知道要鬧成什麼樣子。”
“父皇教訓的事,想太子哥哥會吸收教訓的。”慕祈誠稍作停頓,小心翼翼的開口,“凶手已經抓到,蘇家小姐是無辜的,父皇是否現在就下旨放她出來?”
“不行,凶手明明是來替人扛罪的。那個女人的嫌疑最大,不知道她使了什麼手段,居然有人肯為她死。”
“父皇,蘇家小姐在牢裏一夜,哪有能力去操控外麵的人找人頂包。父皇是多心了。”
“哼,那個女人十分放肆,朕關她幾天是給她一個教訓。”
慕祈誠不動聲色的道:“昨日父皇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說,抓到凶手就放她,當時昊王也在場。如果現在不放,會不會讓人說什麼。蘇大將軍不日就要回來,到時候隻怕……”
“蘇將軍回來,朕倒要問問他怎麼教的女兒,如此不懂禮數,丟盡將軍府的臉麵。朕替他管教幾天,也不為過。”
“父皇,話可以這麼說,難免會冷了老臣的心。蘇可心畢竟是蘇大將軍嫡親的女兒。”
老皇上一臉陰霾的沉思良久,抓起一支筆用力的拍在桌上,怒氣難消,卻又有所顧忌,隻能十分不甘心的道:“皇兒說的有理,那蘇可心再可惡,終歸是蘇大將軍的親生女兒。你去叫人放她走,叫她閉門清修,不許在外麵行走。”
“兒臣遵旨。”慕祈誠偷偷舒出一口氣,這件事總算圓滿解決了。
慕祈誠退出來,對侍衛統領的道:“犯人在什麼地方?”
“就在刑室。”
“帶本王去看。”
“是。”
“剛才你說查了這個人的底細,說是街上地痞,最近做過幾件傷天害理的事。其中一件是有人花錢雇他毀一貴家千金,可有問清楚,那貴家千金是何人?”
“這等小事,末將以為與案情無關,未曾細問。”
慕祈誠點點頭,大步走向刑室。
劉勝一身是血,不過表情依舊木然,一點都不怕疼的模樣。慕祈誠將其打量一番,揮手讓人全部退下。他要單獨問劉勝幾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