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可可氣的掬起一捧水甩過去。應封宸緩緩抬起手,輕輕一揮,水在空中凝結成冰,隨即掉在地上。
“可惡的應封宸,我欠你什麼了,你要死纏著我。”
應封宸鬼魅一樣出現在桶邊,俯下身,將臉貼近蘇可可的耳邊,一字一頓的道:“你上輩子欠了我一個承諾,你忘了麼?”
“滾,少拿沒有的事瞎掰。”
“我記得清清楚楚,你答應我了,許我一生一世。”
許了一生一世便要相愛,這人是在暗示什麼,還是故意耍她。問問自己的心,應封宸是個合適的人麼。答案是否定的。這個人怎麼可能適合她呢。她要的人必須專心一意,而這個人朝三暮四的,不可要。
“我答應的那個人叫許仙,可你不叫許仙啊。”
應封宸的臉唰的變冷,“誰是許仙?”
“指你看不見,說你不認識,所以你不需要知道。”
應封宸全身寒氣四溢,轉身走了出去。
小心眼的人,這就生氣了,氣死才好,哼。
蘇可可慢騰騰的穿好衣服出來,以為已經氣走的人,壓根就沒走,而且還大喇喇的躺在床上,占據了大部分床鋪。
話說隔著一層薄紗,靜臥在床上的人安靜美好,他的肌膚如冰一般的剔透,整個人散發出清冷的氣息,一如第一次遇見。不注意看,壓根分辨不出他與冰雕的區別。
揉了揉濕漉漉的長發,挑看簾子,“從明天開始,不準來了。”
變成冰雕的人理都不理,繼續保持死寂狀態。
蘇可可走過去,推推裝死的人,“嗨,我說的話,聽見沒有。我爹爹回來了。他的功夫很厲害的,萬一發現你在我這裏,肯定會打死我的。我死了,你就沒有暖爐了。”
冰雕緩緩張開眸子,此時他黝黑的眸子蒙著一層淡淡的薄霧,眼底藏著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蘇可可看不清,也猜不透。
冰雕不說話,跟死人沒多大區別的沉寂。他的目光直直的落在蘇可可的臉上,一動不動,就那麼看著。
蘇可可真懷疑自己臉上長了什麼,但她很清楚,沒有。
“你在跟我冷戰麼?”
這個詞是突然鑽進腦子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這種話似乎隻有情人或家人間才能用。
“冷戰?”
應封宸對新鮮詞很感興趣,每次從蘇可可嘴裏冒出新詞的時候,他都會忍不住詢問一番。這次也是自然而然的就問出了口,完全忘記剛才還在和某女慪氣。
“什麼是冷戰?”
“你先答應我明天不來,我就告訴你。”
應封宸翻眼看看屋頂,“你還沒有給我解釋‘你們那個時代’是什麼意思,我為什麼要答應你。”
“跟你解釋了,你就答應麼?”
應封宸拽拽的回:“我會考慮。”
隻是考慮。當她不知道他是那種很會耍無賴的人麼。真跟他解釋了,最後的結果多半是他又找出一個理由,然後理直氣壯的不履行諾言。
“你慢慢考慮,我也需要考慮考慮。”跟她拽,她也拽回去。
應封宸並不惱,“行,一起考慮。”
長臂一伸,抓了蘇可可的手腕,猛的一拉。
蘇可可沒準備,一個踉蹌撲倒在他身上。
“啊!你砸疼本王了,你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