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情形如何不堪如何亂,都已經不在應封宸的考慮範圍內,更不再蘇可可在意的範圍內。此刻她扯著衛名一路狂奔,直到沒有了人,也沒看到有追蹤的人才停了下來。
“現在你心中的怨氣已消,可以走了,去過你喜歡過的生活。把這段日子發生的所有事全部忘記,也不全部放下吧。”
衛名不解的看著蘇可可,“為什麼救我,我不是好人?”
“為母報仇天經地義,盡管你用的手段不夠光明,但我覺得對有些人不如此不足以打擊到他。我雖然不讚成你的做法,卻也不反對你這麼做。至於好人壞人,這個概念太玄乎,誰敢說自己就是十足十的好人,在某些時候我也是壞人。就此別過,你我相識一場,我能為你做的就是這麼多了。”
“蘇小姐……”衛名追上前一步,“我們還是朋友麼?”
“我們還是朋友,山高水長他日相遇,坐一起飲一杯,便足矣。”縱身躍起,眨眼消失在衛名的視線裏。
衛名望著虛空,一切宛若一場夢,結束了,他的心可以安定下來,該去母親墳上看看了。
剛回到房間,屁股才落在板凳上,門悄然推來,一人帶著清冷的風走進來。
“今日黃道吉日,好不容易辦了場婚禮,你這新娘不在房間裏打扮,跑哪去了?”
雖然是責備的話,卻沒有半點責備的意思。
“哼,你去迎的是公主,又不是我。”
應封宸身形一閃就到了蘇可可身後,雙手摁住蘇可可的肩,“臭丫頭,還不是為了你,你敢說不知道。今日能讓慕家顏麵掃地,還要了某人的命,讓你長出了一口惡氣,你就不該有所表示麼?”
蘇可可先是露出惱怒的樣子,隨即嫣然一笑:“我可不是沒心沒肺的人,我剛剛順道取了些嫁妝,嫁人豈能沒有嫁妝。”小嘴一努,“那,都在那裏。”
順道去了豐王府,把寄存的東西取了出來。豐王本是要跟過來的,蘇可可隻說了一句話:進宮吧,你爹不在了。
豐王雖然喜歡玩鬧,但在這種事情上,他還分得清誰輕誰重。老爹亡故,他怎麼能隻記得玩,不去送送老爹。
應封宸看也不看那個大包袱,“你們蘇家真省心,一點嫁資都不給你,還要你自己籌嫁妝。哦,對了,我是不是應該感謝感謝福王啊?本王娘子的嫁妝都是他給的,真是讓他破費了。”
什麼都瞞不住他,那就不瞞了。
“你的消息都是哪來的,還真是絲毫不差呢。我們蘇家沒有什麼好東西,老爹一輩子戎馬倥傯,全心全意的為國效勞,從來沒有想過為自己撈點油水。所以我家很窮,我想著給哥哥留點資本,他還沒成親呢。再者你不是說過不要我的嫁妝麼。”
“這句話倒記得清楚。快點,還要我幫你梳妝,錯過了吉時,我可不答應。”
“你還是讓丫頭來幫我梳吧,我哪裏會梳新娘妝。”
應封宸故作失望的搖搖頭,“沒用的丫頭,你哪裏像個女子,梳頭都不會,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