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你已經站了一整天了。休息吧，忘記過去的事，你還有整個五元島。”
不要跟她提五元島，所有的不幸都是從五元島開始的。如果要找一個怨恨的對象，那就是它了。
“我不想再聽見五元島這個詞。”
“好……我不提，你還有……有我。”
蘇可可抬起頭，看向歌景玉，“別傻了，你跟著我沒有前途9，你一大好青年，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幹嘛跟著我這個沒有未來的人。我不需要人安慰，也不需要人陪伴，讓我一個人靜靜的。我打算去天下走走，你不用跟來。”
“不，我這輩子都是你的守護者，哪裏也不能去。”
蘇可可歎出一口氣，“你腦袋不是石頭做的吧。怎麼就不明白呢。一切都結束了，我不再是神女，你不再是守護者，我們是朋友，平起平坐的朋友，可以互相幫助，但不用一方依附於另一方。懂我的意思麼？”
歌景玉淡然答：“不需要懂。”
蘇可可很想拍自己一巴掌，她發現跟歌景玉在一起，一天的悲傷與痛苦都變味了。
“那麼你有沒有想過生命的意義？”
歌景玉疑惑的皺皺眉：“生命的意義？什麼意思？”
“人活著總要問問自己為什麼活吧，你問過自己為什麼活麼？”
“為神女而活，不，為你而活。”
這回答若是換一個語境，不知道要感動死多少女子。
“我去，你真讓人無語。好吧，我最近心情不好。有你這麼一個二貨陪著，也好。”
“二……二貨？”歌景玉顯然不太願意接受這個稱呼，“這……不是什麼好的稱呼。我不太喜歡。”
“你也有反對的事情啊，這就對了，做人不能沒有自我，因為你不是為任何人活的。”
“可可，你把我當白癡了，我為你而活，這是天命，可我不是傻瓜。”
“是，琴技天下第一的玉公子，你在別人麵前高貴冷豔，在我麵前也不用反差這麼大吧。”
“凡人怎能與神相比。”
蘇可可發現歌景玉的每一句話聽起來都有道理，細想起來，又總覺哪裏不對。
“跟你無法溝通，介紹一個可以散心的地方。我要去遊山玩水。”
歌景玉努力想了想，“我對這裏也不熟。”
“對，與其讓你指路，還不如找豐王，豐王玩遍天下，定是個最好的向導。”
見蘇可可要走，歌景玉伸手攔住，他隻想一個人陪著蘇可可，不管是為了什麼，“豐王畢竟是姓慕的，雖然您跟應封宸已經……若是朝夕相處，終歸有點……”
“尷尬，豐王不是那樣的人。他從來就沒把自己當慕家的人，也沒把姓慕當成榮耀。若說做朋友，豐王是最適合當朋友的人。你也可以和他做朋友。”
“可可，其實，你最該做的是找到恢複容貌的方法。”歌景玉稍作停頓，“相信這個世界上一定有辦法讓你摘下麵紗。”
好不容易將心痛放下，她隻想永遠忘記那痛，“不要跟我提在這個，女人沒有臉一樣活的好好的。”
“別嘴硬了，女子誰不在乎容貌，就算為了自己，你也應該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