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可可認識說話的人,歌景玉也認識。對麵的這個人不認識歌景玉,蘇可可則遮了臉,不是非常熟悉的人,休想一眼認出來。
兩個人對視一眼,歌景玉帶馬上前一步,“兄台打算怎麼幫?”
那人一指不遠處的酒館,“不如坐下喝杯茶。”
歌景玉微一點頭:“好。”
“請。”
小酒館不大,而且看起來使用率不高,桌椅板凳都是新的。
掃完整個環境,蘇可可將目光轉向對麵的人,“這裏是你的?”
“這位姑娘的眼光真準,沒錯,小店是在下的,才開張一年。”
“衛公子居然會開店,我看我應該重新認識你。”
衛名吃驚的瞪圓眼睛,“這位小姐,你怎麼知道……?”
“我隻是遮住了臉,你就不認識我了,說明你對我一點都不了解嘛。我,蘇可心,想起來了麼。”
“啊?”衛名吃驚的把脖子伸過來,恨不能貼到蘇可可臉上。歌景玉立馬伸手將他擋住,衛名不好意思的嘿嘿笑笑,“蘇小姐千麵千樣,我哪裏認識。一別一年有餘,蘇小姐一向可好?”
“非常不好。”
“非常不好?”衛名將她上下打量了幾眼,“哪裏不好?”
“哪裏都不好,特別是臉。”
衛名凝神盯住蘇可可臉,想透過麵紗看清楚,“你的臉怎麼了?”
蘇可可坦然的答:“毀容了。”
不是她心裏足夠強大,是不得不認了。
“毀容了?”衛名忍不住叫出聲,“你開玩笑,毀容了還能這麼淡定。難怪豐王說你不是一般女子,是這個世界上最獨特的女人。”
“豐王什麼時候說的?”
“有一次閑聊的時候,我問豐王對你有沒有意思,他說他有這心,不過他自量配不上,不想存那癩蛤蟆的心。”
蘇可可嗤的笑了,“豐王太抬舉我了,現在的我才是癩蛤蟆。”
衛名一手揉著眉頭,“以你的修為,怎麼會毀容,應封宸呢?”
歌景玉臉色變冷,“不許提這個人的名字。”
歌景玉的聲音嚇了衛名一哆嗦,“怎麼了,他出事了?還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他死了。”
衛名一縮脖子,“要不要這麼凶,我明白了,看來他一定事做了什麼對不起蘇小姐的事。”
瞥了一眼麵色鐵青的歌景玉,直覺告訴衛名,這個人不好惹,他是識實物的人,懂得不得罪人的道理。
“好久不見,能在這裏相遇,就是有緣,今天我做東。”衛名叫來唯一的夥計,“去吩咐廚下,將最拿手的菜式全部送上來。”
為了掩飾寒酸,衛名搓著手尷尬的笑,“生活不容易,做生意更不容易,在這偏僻的地方,一年也不會有幾樁生意,二位別見笑,我是真的很窮。招待不起二位山珍海味,希望二位不要嫌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不容易,想他也算是皇子,可是一天都沒有得到過皇子的待遇,反而頂著私生子的名一直生活陰影裏。
“當然不會介意,隻是你為什麼一定要在這裏開店?”做生意就要找好的市口,誰在鳥不拉屎的地方做生意,誰就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