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太陽還是很火辣的,錢多多身形肥胖,已經有點撐不下去的感覺了。他側眼望了一下旁邊的韋燦,竟然發現對方麵不紅,氣不喘,甚至於連汗水也沒一滴。這可真是奇了怪了!
錢多多實在沒忍住,小眼睛左右瞟了瞟,輕聲道:“燦爺,燦爺…”
韋燦聞言,也是小心地一側頭,同樣用極其微弱的聲音道:“幹嘛?不想活啦…”
錢多多道:“燦爺,你也太牛了吧?這軍姿都快站了兩三個小時了,你咋一點汗都沒流呢?”
韋燦正想回答,眼角卻瞥到一個身影,立馬閉嘴不談。錢多多也見機極快,兩眼前視,作麵無表情狀。
“幹什麼呢!”一聲暴喝傳來。一位穿著軍裝的青年軍人,嘴中嚼著口香糖,一聲厲喝之後,向韋燦這個方陣走來。
“有什麼話,大聲說出來!嘀嘀咕咕幹什麼?全體加站半小時!”青年教官一發話,韋燦這個方隊的人就是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不少同學都開始轉頭將怨恨的目光投向韋燦和錢多多。
“不許動,頭不準動!不然再加半小時!”教官吼道。旁邊一些同學聞言,也隻能滿腹憋屈的把腦袋立定。
韋燦卻是知道自己剛剛牽連人了,他不想剛到大學就把同學情誼搞得跟高中時一樣糟。當下便道:“教官,那個我…”
“要說話,先喊報告!老子沒告訴你嗎!”教官卻是又一陣暴喝。
“報告教官!”韋燦無比憋屈的吼了一句。
“說!”教官卻是對韋燦話中的怒意充耳不聞,平淡開口。
“剛剛是我在說話,不關同學們的事,要罰罰我一個人!”韋燦說道。
他說這話,倒不是他插蔥上鼻子裝象,主要是他佩戴的星形掉墜,被他改造後,避陽解暑,不沾纖塵本就是小菜一碟。沒見他站這麼久,也沒見額頭出過一絲細汗了!
他現下反倒很是站得舒爽無比,因為他剛在站軍姿時也開始運轉《血牽機》,而且似乎感覺還不錯!要是隻是罰自己一個人站軍姿的話,他還是樂意的!
“哦?”教官一愣,道:“你確定你要一個人受罰?”
“報告教官!”
韋燦正想答話呢,一旁又一個聲音傳來。
教官頗有些不耐,嘴中嚼著口香糖道:“你又有什麼話說?”。
韋燦聞言一看,竟然是錢多多這廝,此時這廝見韋燦望過來,還報以一個肥癡的笑容。
“報告教官,剛才說話的還有我!要罰就連我一起罰吧!”
“嗬,有意思!”教官一聽錢多多這話,笑了。
錢多多說出這句話之後,韋燦也是一愣。他真沒想到錢多多居然也會站出來一同受罰。他先前看錢多多就已經快是撐不下去的樣子了,但這會兒對方的表現…
韋燦別的不說,此時心中反正是認可了錢多多這個朋友。
這個教官,韋燦他們也是今早開始軍訓才認識的。但有個外號卻已經傳到韋燦他們耳朵中了:痞子劉!
也就是說這個教官有些吊兒郎當,還愛折騰人,典型的兵痞一個!
就拿今兒來說吧,別的方陣軍姿站了一個多小時,就已開始練走正步,走齊步這些去了。但韋燦他們呢,先是練了一遍軍體拳,然後便是站軍姿一直站到現在。這幾個小時都過去了,看痞子劉的樣子,仍沒有叫停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