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現在,這個房間裏隻剩下慕心和晨仕昊,蘇錦心和伊婷婷被趕過去看何晴雪了,她一個人被“綁”過來,說是有什麼事情,要單獨找她說話。
隻是誰也沒有看到蘇錦心藏在衣服袖子下麵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眼中是一閃而過的慌亂不不自然。
因為那個時候,言墨他們隻是想著幫自己的好兄弟追女人,伊婷婷雙眼冒著精光,屬於女人的直覺告訴她,有八卦,慕心驚訝於“單獨”二字。
QAQ!
話說,她能拒絕嗎?慕心看著自己的兩個室友很是“絕情”的離自己而去,內心是崩潰的,但良好的家教讓她保持了麵上的淡然。
也不知道為什麼,慕心一旦和晨仕昊單獨呆在一起,總是會覺得左邊胸腔,那沒有東西的地方在一點點的發燙。
腦袋渾濁,雙手垂落,兩邊的衣服於是就遭了殃。
慕心就這樣子站著,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一直等著對方的回答,隻是也不知道原本溫潤如玉的男子,今天到底是怎麼了,一直都不回答她的話。
偷偷的抬眼看過去,卻發現對方一直看著自己,因為躺在床上,所以就沒有戴著他的那副金絲框眼鏡,露出一雙微挑的桃花眼,裏麵盈盈水光,滿是柔情。
也許是這個房間恰好向陽吧,慕心如是想著,所以就她如今的身體虛弱程度,承受不了這冬日暖陽的熱度,所以臉上有了微微發燙的痕跡。
隻是,為什麼,學長的眼睛……
那種感情,慕心覺得自己應該是懂得,可是心中卻是無比的拒絕,似乎一旦沾染上去了之後,可能會有讓她無法承受的痛苦。
“學,學長?”
等待是漫長的,尤其是在這樣的氛圍下,一個人站著,手足無措,而且同時對麵的人的目光就好像焦灼在你的身上,卻是一句話也不說。
更要命的是,這個看著她的人,在慕心心裏,其實是她一直想要躲避的對象,因為每次遇見晨仕昊,慕心總覺,這人似曾相識,總會讓她感受到,左側胸腔的那種陌生卻又仿若記在了骨子裏的麻癢的記憶。
可是,那裏不是早就應該空無一物了嗎?鬼物,哪裏來的心髒?
“慕慕,介意我這樣子叫你嗎?”
晨仕昊看夠了這張讓他心心念念的人多臉,終於“大發慈悲”的開了口,緩減了此刻病房裏的有些尷尬的氣氛。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的一整個心魂就全部都被這個女孩子給占領了。
也許是上學期剛開學時候的一見鍾情,喜歡她在陽光下溫溫淺淺的笑,陽光落下,一片金色的光輝,入目所及,全是這個女孩的一顰一笑。
也許是後來學生會納新時候開始的接觸,從納新,到社團麵試,再到大家一起工作,眼底心裏,都是她認真工作時候的神情,粉唇抿緊,指尖翻飛,猶如跳動的音符,一張美麗的宣傳畫手稿就已經出來。
也許是後來在醫院聽聞她生病,虛弱蒼白的神情,緊閉的雙眸,真真是讓人心疼,恍然間想起,這個女孩,似乎在學校裏也經常性的頂著一張白紙般的臉就過來參加社團活動,心中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