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一直覺得兩個人談戀愛之中最美好的階段就是彼此暗戀的階段。相互有好感,又相互不確定,試探來試探去。你下一個套,我鑽進去,我下一個套,你鑽進來,彼此都知道對方在下套,彼此還鑽的樂此不疲。中心原則就是一句話:打死也不說。這就是切磋和胡打的區別:切磋彼此心裏都有數,恰到好處的出招,讓你知道我有這個意思,點到為止;胡打是完全心裏沒數,動不動就出大招,要麼你死,要麼我傷。而不經過周密的計劃和合適的時機就對女生窮追猛打,這就屬於胡打類型。
兩個人戀愛,最重要的是一個配合,你搭一個台階我搭一個台階,這樣大家才能共同走向輝煌。你要是光顧著自己搭,搭了半天已經挺高的了,對方過來一看,嘩一下全給你推到了,那你就慘了。像我就是經常自己蓋高樓,後來摔得實在太厲害。
我和包子這樣一來一回的,持續了半個月,然後,《糖》就該上映了。我很緊張,光顧著搭台階了,戲全沒怎麼看。而我和包子在對戲上擦出火花,也僅僅是在那次辦公室通宵中,從那以後,可能我們的精力都放在了自己身上,而不是角色。
不過某種程度上,是角色附到了我們身上,我漸漸覺得,包子就是思雨,比思雨多了一份狡黠。至於我自己,我隻能說我把學長的裝逼都附到我身上並且發揚光大了,其他方麵……學長是學長,我是我。
我和包子最後的結尾也已經定了下來,值得一提的是,並沒有我想象的擁抱。本來大黃說擁抱的感覺要好一點,然後我默默關注了一下包子,她並沒有發表什麼意見,這個時候,作為一個偽紳士,我發表了我自己的意見:
“這……不太合適吧,兩個人才剛剛從誤會中化解……”
其實我的設想是大黃立馬駁斥了我的觀點,然後拍案而起,大聲決定就以擁抱定位結尾了,而我半推半就的接受了這個結尾,最後在角落裏竊喜。大黃確實是拍案而起了,
“恩,有道理,那就別擁抱了,我再想想”
噗……你們可以看見漫天血色,對,那是我吐的。大黃這個一根筋啊,平時對戲的理解挺認真的啊,對自己的看法挺執著的啊,咋這次就改了呢……我靠啊,我這如意算盤都準備好了,眼睜睜的看著大黃拿出了計算器……
很快就熬到了將要上台的日子,全體演出成員從早上十點就在報告廳裏麵開始準備。那天實在是太緊張了,從化妝到對詞,一點和包子單獨相互的空閑都沒有。隻看著天色一點一點的變暗,馬上就到七點了,就要上台了。
雖然我之前也不乏上台經驗,什麼演講唱歌跳舞之類的也沒少上去過,但是每次上台我依然會緊張,很緊張。裝逼的人,其實都有點自卑,隻不過我不願意承認,我管那叫舞台適應感不夠。
吃過了晚飯,就要進行最後的檢查了,大家都已經沒有心思上台了。其實我們心裏都沒底,就好比兵臨城下,城裏就剩我們幾個新兵蛋子,練了四十多天,也不知道待會會不會死得很慘。包子在臨上台前找到了我,
“大師兄我好緊張啊”
說完就不再看我,低著頭不斷的深呼吸。
“沒事,別緊張,這小場麵,有毛可緊張的”
說完之後我也低著頭,開始深呼吸……在旁人看來,我們兩個缺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