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另外一個主演搖搖晃晃的就衝包子走了過去,我心裏驚出一身冷汗。表麵上我的眼睛根本沒忘包子那看,實際上我估計我比包子都緊張,一旦有什麼出格舉動,我隨時準備衝過去。還好,搖晃到包子麵前,他坐了下來,緊接著,包子驚奇的看了看他,坐到了他對麵。
得,我說什麼來著,我就估摸著要出事。
當時我的狀態可以用一個充滿文藝色彩的成語來描述:百爪撓心。一方麵我恨不得湊他倆跟前去聽談話內容,另一方麵我又不能在今天這個魔咒日表達我自己的感情。所以,頻繁的瞟視包子,成了我掌握事態最新進展的重要手段。如果目光能帶顏色,你們那天將會看到一道道目光嗖嗖地射向包子那邊。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吧,他們還在聊。我這個危機感是一層一層又一層的加重,跟棉被似的,要憋死我了。這是要唱哪出?不管接受還是拒絕,也用不了半個小時啊。你們這半個小時聊得倒是歡暢,我這還得邊裝醉邊偷看,你們到底還有沒有人性……
幸虧他們聊得很低調,還隻是在角落裏,那個主演也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如果上述任何一條不滿足……驚動了別人……那我就慘了,我就會眼睜睜的看著大家起哄撮合他們兩個……
大概過了十分鍾,他們終於動身準備走了,因為大部隊要撤了,再不走我也撐不住了。
接下來的活動肯定是去唱歌了,到了這個時候,各個男生第二天的課開始湧現出來,各個女生當天的大姨媽也都湧現出來。一部分既然不能刷夜要走,自然少不了各種生離死別,畢竟大家一個學期也就見這麼一次。
於是大家都圍在了飯店門口,做著各種道別。而包子和另外那個主演依然在繼續他們的聊天,隻不過從坐著變成了站著。都站在外麵了,我再裝醉就不合適了,索性我就不裝醉了,我也不關心了,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心裏是這樣想的,實際我也是這樣做的。在劇社待了兩年,不能說人見人愛,最起碼能混個臉熟。在這個時刻,找個把人道個別還是不成問題的,畢竟,大家都在道別。
又過了十多分鍾,可能再深的感情,道別也道煩了。但是這十分鍾確實很關鍵,有了這十分鍾,好多人似乎體會到了生離死別的悲情,男生們紛紛表示第二天的課要逃掉,女生們紛紛表示大姨媽還在可控範圍內。人啊,終究是感情動物。
去唱歌的隊伍就這樣壯大了,一大票人開始一點點的向KTV移動。這個時候有人從後麵拽住了我,我一回頭,是大二逼,左手摟著包子。
當時我心裏一顫,我擦,那小子耗了包子半個小時,你這麼一摟就摟過來了,難不成你們兩個有什麼奸情?要在今天跟我攤牌?
“袁之,來來來,我們三個聊聊”
說著右手把我摟了過去。但是大二逼一直沒說話,直到我們落到了隊伍最後,由於我們三個平時就總湊在一起,所以現在大家看見了也不怎麼奇怪,畢竟在慶功宴這個感情泛濫的夜晚,大家湊在一起抒發感情也很常見。但是半小時先生可能就要失落了……
等到人們都走遠了,大二逼拉著我倆坐到了路邊。大二逼滿身的酒氣,我以為他醉了,正要扶他起來,他突然蹦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