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鏢劫(1 / 2)

第10章 鏢劫

殘陽如血,風從殘陽處吹來,殘陽正照在一麵大旗上。白色的旗杆,烏黑的旗麵,旗麵上繡著的四個遒勁挺拔的大字正在迎風招展——順威鏢局。

這順威鏢局在南方諸省中均有分局,保的鏢在南國更可謂是暢通無阻、萬無一失。

江湖之中,即便還有不知順威鏢局的人,也絕不會不知“天南威龍”武震鳴的。此人掌中一根熟銅棍在江湖上使棍的好手中已不作第二人想,端的武功了得。

然,近幾年來,武震鳴卻極少押鏢,因為副總鏢頭“快劍”朱平和他的得意弟子“一棍震八方”方新在江湖中已算得上是一流好手,江湖中能勝過他二人聯手的就絕不會多。

然,這次卻是武震鳴親自押鏢。他下意識地握緊了身畔的熟銅棍,隻要這棍還在掌中,他心裏便踏實了,他的名聲豈非正是從這棍上得來的?

四、五十人的鏢隊行進著,號子洪亮,步伐整齊,當先馬上二人正是副總鏢頭“快劍”朱平和武震鳴的親傳弟子“一棍震八方”方新。

鏢隊中的幾口大木箱中裝有三十萬兩白銀。這趟鏢已不算輕,但真正燙手的鏢貨卻在武震鳴背上。

武震鳴的背上絕不會長著鏢貨,隻不過他背上有個包裹,漆黑的包裹,正跟他身上的衣服一個顏色,他穿的正是黑色勁裝。看來,他對這趟鏢絕不敢掉以輕心,但他背上的包裹裏又有什麼呢?

其實,你也能猜得出,不管這包裹裏是什麼,都必定價值連城。

武震鳴聽著車廂外得得的馬蹄聲響,心道:“再過一天一夜就到杭州城了,到了杭州,這趟鏢就算安全啦!”他一想到杭州的宋嫂魚、三十年陳釀的女兒紅,不禁心下興奮起來。再想到群芳樓的小阿紅,他簡直就兩眼放光。

他今年四十六歲,四十六歲對於一個正常的男人來說,還不算太老。尤其是他對女人的需求,即便年輕的小夥子有時也是自歎弗如。

想到這些,他簡直熱血沸騰起來。便在這時,突聽得馬車外“當當當”地響起了幾下兵器撞擊聲,緊接著慘呼四起,他不禁心頭猛地一緊,劫鏢的人還是出現了!

武震鳴定了定神,提起身畔的熟銅棍,一挑車簾,已閃身立在了馬車上。與此同時,他已看見了一柄刀,一柄雪亮的刀,距他咽喉已不足半尺。

武震鳴趕忙淩空使一個“鷂子翻身”躍下馬車來。然,他雙腳甫一沾地,便驀覺背上一輕,他不禁心頭一震,隻聽頭頂一個女子清脆的聲音說道:“多謝武總鏢頭慷慨贈鏢,小女子有禮了,後會無期。”

武震鳴猛然抬頭,但見馬車頂上俏生生地立著一個身著白色衣裙的美貌少女。

這少女的容貌之美用“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來形容實是半點兒也不為過,隻要是個正常的男人就絕不會對她不動心。

武震鳴自然是個正常的男人,但他動的卻不是心,而是一棍疾若奔電般向著那白衣少女當胸擊去。

那白衣少女眼見棍到,卻是咯咯一笑,繼而腳下一點,便箭一般向著遠處射去。

武震鳴一棍打空,不禁心中一凜,回過身來,隻見那名白衣少女在這短短一瞬間便已奔出了老遠一段路。

便在這時,忽聽不遠處傳來了馬蹄聲響。武震鳴扭頭望去,隻見一名身著藍袍的年輕漢子縱馬馳近。

那名藍袍人“咦”了一聲,道:“武總鏢頭?”武震鳴道:“是江頌揚江少俠?你……你這是意欲何往?”

藍袍漢子江頌揚說道:“家師令我來相助武總鏢頭走鏢,發生了何事?”

日落,一輪紅日已然落下山頭,但漫天的紅霞卻更加絢爛。

此刻,藍袍漢子江頌揚正在日落下疾奔,奔出數裏,便遠遠望見一名白衣少女已然立定腳跟停在那裏,似是在等候什麼人。

“她莫非是想與我決鬥?”江頌揚心念甫動,突聽那名白衣少女一聲驚呼,緊接著便見一道碧色光芒一閃而逝,那名白衣少女旋即摔倒在地。

江頌揚快步奔到那名白衣少女身邊,隻見她嫩白如凝脂的俏臉上已然籠罩上了一重黑氣,且昏迷不醒。

江頌揚不禁一怔,心道:“這麼短的時間內便能致人昏迷,什麼毒竟這般歹毒?”心念甫動,便遊目觀瞧,但見那白衣少女腳畔散開著一個包裹,裏麵一個烏黑的錦盒已然打開,但內中卻是空空如也。

江頌揚怔了一怔,便俯身探那白衣少女的腕際,但覺她的脈搏已是極為微弱,不禁暗道:“她若是死了,那武總鏢頭的鏢貨便永遠也莫想追回來了!”心念及此,忙伸雙掌按在那少女的胸前,內力鼓蕩,一股綿綿密密的真氣便緩緩注入了那白衣少女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