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降臨(1 / 2)

嶽如川雙目一緊,道:“什麼意思,嶽某不明白。”狄鬱咧嘴一笑,道:“星月堡主駕臨此地,當然是有欲而求了,難道嶽大俠還猜不到嗎?”

嶽如川心頭咯噔一下,神色如常,道:“想不到名動天下的星月堡主居然也會對八萬兩黃金感興趣,看來諸葛堡主的眼界也不過如此。”

狄鬱嘿嘿一笑:“不過如此?好呀,那就請嶽大俠交出來吧,也省得諸葛堡主費一番手腳了。”嶽如川冷冷一笑:“狄掌門,沒想到尊師封大俠仙逝後,你竟做了星月堡的走狗,威風赫赫的先天門要毀在你的手裏了,若是封大俠在天有靈,卻不知該作何感想了。”

狄鬱聞言臉色倏然一變,目露凶光,但很快便恢複如常,說道:“多說無益,還是交不出吧,這樣做對大家都有好處,否則……”嶽如川截口道:“都有好處?卻不知我麒麟鏢局會有什麼好處?”

狄鬱眼睛望向別處,這一刻竟似是不敢麵對嶽如川那流露著鄙夷與陰沉的目光,他道:“交出黃金,大家都相安無事,否則諸葛……”話還未完,便見嶽龍城騰地一下跳起身,冷聲道:“我管你什麼諸葛東郭的,你們不知我們是麒麟鏢局麼,都活夠了?今天誰若想動黃金一下,也過了我這一關再說!”

狄鬱看了看他,淡然一笑:“若是金麒麟在此,我們或許還有幾分忌憚,但你嶽龍城……嘿嘿。”話外之意不言自明。

嶽龍城不由地怒氣勃發,沉聲道:“好,我看誰敢動,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受死吧!”話音甫落,飛身便是一劍徑削狄鬱的腦袋,好快的劍!然,狄鬱的反應卻是更快,嶽龍城身形甫自一動,狄鬱不但不閃避,反而猱身直上,揮動折扇架開了這一劍,隨即扇來劍往,兩人鬥在了一處。

嶽如川隻看了片刻,便知侄兒不是人家的敵手,恐他遭了什麼不測,難以跟胞兄交代,但此際也不便說些什麼,萬一使得侄兒分身,更有性命之憂,一時間心下焦急且擔憂,更恨不得替侄兒上陣。他看了狄鬱的出手,知道自己還略勝他一籌,若是自己此時上前合鬥,狄鬱絕不是他叔侄二人的敵手,但星月堡主已然駕臨,必在不遠處看著,還是留下真力對付真正的對頭吧。他雖未見過星月堡主出手,更不知人家長什麼模樣,但己方這邊就數他的武功最高,縱然一死,也要跟星月堡主血拚到底,隻是這趟鏢貨想是要保不住了。

嶽如川想到這些,不由地喟然一聲長歎。便在此時,嶽龍城哎喲一聲,踉蹌彈退數步,胸前衣襟已被鮮血染紅,他自己的血,他已經受了傷。

嶽如川見狀心神一震,急道:“城兒退下!”話音甫落,狄鬱卻是悶哼一聲,橫挪七尺,緊捂著胸口,顯然也受了傷。原來,嶽龍城受傷退後,狄鬱卻不給他喘息之機,飛身迫去,半空中揮折扇猛然下擊,欲要將嶽龍城擊斃當場。熟料,他甫自躍起,剛舉起折扇,便見眼前金光閃動,心知不妙,半空中無處借力,忙揮折扇左右撥打。一陣叮叮細響,無數枚鋼針墜落在地,但狄鬱終究未能盡數避過,胸口中了一枚飛針,落下地時,立即腰間力扭,向旁避去,以防對方突施辣手。他臉色慘然,全沒了剛才的意氣風發,若是對方的飛針喂有劇毒,此刻他命已然休矣。他哼了一聲,道:“想不到名滿天下的麒麟鏢局的少鏢主居然也要放暗器,真是見麵不如聞名!”

嶽龍城並不著惱,但也反唇相譏,道:“堂堂的先天門掌門都做了人家的走狗,而且還幹起了打家劫舍的勾當,我一個鏢師還能怎樣呢?”

狄鬱也未動怒,其實嶽龍城並未說錯,他的確做了人家的走狗,隻是並非星月堡,而是霹靂堂,他已加入霹靂堂,乃是霹靂堂少堂主神龍麾下的一名壇主。這件事他自不能言明,更不能解釋,當下一聲冷笑:“嶽龍城,你莫要得意的太早,我既然能坐上先天門掌門的位子,還跟諸葛堡主是朋友,這就說明我的武功也絕不是花拳繡腿。你的劍法還過得去,招數美妙之極,不過武功乃是殺人技,我看你……”

“廢話少說,拿出你的殺人技也讓我這未見過世麵的鄉下人開開眼界,吹牛誰還不會,光說不練假把式!”嶽龍城麵帶自信的微笑。經此一戰,幾次受挫的晦氣一掃而空,胸中豪氣頓生,自覺狄鬱殊不足懼,即便星月堡主出手又能怎樣,不較量一番,誰知道果有真憑實學還是紙老虎一個。他冷冷地注視著幾步外的狄鬱,眼神中掩飾不住的鄙夷之色,撇嘴道:“我倒要見識一下你的好手段,對啦,聽說先天無極劍法淩厲絕倫,怎麼你要用這把破紙扇呢,莫非你還未學到封掌門的絕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