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得程焱微微一愣,他貌似什麼話也沒有,怎麼就招惹到了這群人?當下他便是一頭霧水的扯了扯嘴角,偏過腦袋,望向那站在壯漢身後,似乎身份在黃城並不算低的旗袍女子。
“李輕墨大師在製作地圖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所以說還是請你回去吧。”模樣妖豔的旗袍女子扭動著猶如水蛇般的腰肢,緩緩走上前來,淡淡的道。
女子的聲音雖然頗為的悅耳,但程焱卻是真真實實的能夠聽出其中所夾雜的冷淡與蠻橫,這讓得他的眉頭不禁緊皺了起來。
“難道說這些人也知道自己的真實實力了?要不然也不會如此護著李輕墨那老家夥啊。”程焱手掌摩挲著下巴,略有些疑惑的自喃道。
瞧見少年那副不解的模樣,女子臉上的嘲笑之意似是更加濃鬱了幾分,不過相比於少年的愕然,旗袍女子除了不屑以外,心中更多的是鬱悶,不知為何,她的父親總是告誡她,這間商鋪的主人,表麵上看起來僅僅是一位年邁的老人,但他的實力卻極為強橫。
因此,每每有著空閑時間,女子的父親總是要叮囑她前去老人那裏噓寒問暖,竭盡自己的所能,給予老人最好的照顧,隻要是對方開口想要的,那就要不惜一切代價的去滿足,絕不能說半個不字,可即便如此,老人依舊是對她的照顧不領絲毫情麵,每次前來這裏,毫不疑問,都是熱臉貼在冷屁股上,這令得生性高傲,從小就被家人當做夜明珠般捧在掌心的女子有些難以接受。
不過即便一直遭受冷遇,旗袍女子對始終堅信著他父親叫她那麼做必定有著某些道理,她父親可是一位極其精通商道的大富豪,虧本買賣自然是不會去做,況且在某一次,她也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自老人體內所釋放而出的恐怖氣息,雖然僅僅持續了短短數息時間,但在那股氣息的壓迫下,她發現,自己竟然隻有戰栗的權利…
經過了那一次事件以後,就算老人的態度再怎麼冷淡,她依然將之對待得十分恭敬,不敢出絲毫紕漏,那副唯唯諾諾的乖巧弱小模樣,經常讓得那些與她相伴的同伴以及保鏢感到不可思議,啥時候那位曾經將黃城搞得雞犬不寧的魔女,竟也會如小女兒那般如此的乖巧,這種事情說不去恐怕沒有一個人會相信吧…
今日,她一如既往的來到老人的商鋪幫忙打理一些繁瑣的事情,順便帶上一票保鏢來到這裏看著場子,整頓整頓治安方麵的問題,當然,李輕墨老人對她的態度兀自沒有發生任何變化,如往常那般的冷淡,除了目光偶爾間瞥向她一眼以外,幾乎可以說是完全將心神投入到製作圖紙中去,根本懶得搭理這些人。
以旗袍女子這般蠻橫霸道的性格,被這般冷淡的對待,若是換做平常時候,恐怕非要將這商鋪給拆了個稀巴爛才肯罷休,而如今,她也隻好將心中這份難以言明的怨氣憋在心裏,不敢將其展露在臉上,不過當程焱來到這間商鋪的時候,前者似乎在她潛意識中自動成為了宣泄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