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想集團或許擔負著部分戰略任務,但是這又回到了剛剛我說的第一點,您有關注過國內的商業環境嗎?”
這次沒動對方回答,在倪士楠狐疑的目光注視下,自顧自的道:“國家目前在向市場經濟改革,說到底就是國家窮,去年的外彙儲備是可憐的不足200億美元,在這一切向錢看的時候,你覺得日想集團擔負的科研任務重要還是市場探索任務重要?“
這個結果不用答,日想既然沒有在國內上市,而是去了港城的花花資本主義世界,結果不言而喻。
“再來說你和柳總的理念之爭,在這個全國經商的火熱氛圍下,您覺得柳總和您的一些領導們還是84年那思維嗎?”
“日想集團現在有多少利潤來自代理,多少利潤來自你們自己的技術,而你這次堅持的芯片研發需要多少資金,風險又多大,上次堅持的程控交換機還需要投入多少資金,多久能夠出結果?”
“這個賬你有沒有仔細的算過,而且是你提出的研發芯片這樣的工程,不是一般的公司能夠承擔的,以你們的技術底蘊,又有多少可能成功,多少人相信你們能夠成功?”
“在目前日想已經被貿易能夠快速獲取利益腐蝕的管理者的腦袋裏,你覺得他們還會用前幾年技術賺錢的套路來估算嗎?”
倪士楠腦子裏轟隆隆的,被閃電劈了又劈。
雙目失去焦距直直的看著前方,腦子裏不斷的回響陳谘的話。
這裏麵有很多是自己想到過的,很多是自己沒有想到過的,但自己從來就沒有把這些係統竄起來,特別是目前商界整體的浮躁心態,這是他以前根本沒有關注過的角度。
按照對方的這些話想下去,目前日想發生的一切都情有可原,難怪柳專至能夠獲得大部分除技術部門的人的支持。
那局麵現在已經無可挽回了嗎?
回想起自己把日想的情況報告給華科院朱院長,以及幾位主管計算機行業的學部委員(院士)的時候,他們的回避和曖昧態度,顯然已經知道了日想的市場定位,每年日想的大筆利潤改善了華科院的多少經費和項目,自己不是不知道。
再想到如果上市以後,特別是在港股上市以後,企業首先看的就是盈利,因為那是股東必須要保證的利益,那麼日想的技術研發能夠投入資源可想而知了,或許還不如現在的程度呢?
越想他就覺得陳谘說的越對。
倪士楠的眉頭中的懸針紋皺得都快深的飛出來了,足足好幾分鍾,才猛的反應過來,這裏還有一個人呢?
心神不屬的道:“陳董今天找我,不會是就幫我剖析一下日想的無可救藥吧!”
陳谘知道對方沒有這麼容易被說服,曆史上他就多次和華科院的領導上書,這次顯然也不會這麼就認輸的。
但是自己今天也就打個前站,目的也得透露一下,“倪總,我們未來智慧電子研究院盼望與你合作,我已經收購了英國的ARM公司,並且和陸氏合作購買了6英寸和0.8微米的晶圓和芯片生產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