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的病也是由那次拆遷給氣的,好多年了一直沒錢上好醫院。當時給的5萬早就花完了。
劉娜家這間房子迫於現狀,隻好一分為二,另一半租給別人住,每月收一二百塊錢。可前些天那倆人因為工作問題還退租了。現在一直是空著的。
“豈有此理,這還有沒有王法了。”當場陸俊就暴怒了。
劉娜一看陸俊大發雷霆,輕輕拽了拽陸俊衣袖,柔聲說道“大哥哥,不要生氣,其實也不能全怪拆遷隊的人,他們也是奉命行事。”
陸俊一揮手“什麼也別說了。告訴我是誰幹的就行。我去扒了他的皮,這種人渣不值得同情,淩強欺弱,看來院裏這些父老鄉親都是一些弱勢群體,我必須得替你們出了這口惡氣。”
陸俊拋開劉娜的阻攔帶著於飛憤憤離去。
“於飛,這件事你應該是知道的吧?誰幹的?”
“就是把你家鬧的雞犬不寧的那個周磊。政府要搞拆遷,城建局的張強就聯係了周磊,畢竟他是咱村以前的惡霸,誰都惹不起。就因為拆遷這事辦的好,那狗日的還住上了市中心的龍勝大廈,現在混的也是風生水起。”於飛說道。
“好小子,他爹的死他一點都不感到悔恨,還是繼續橫行霸道。要不是他爹主動到我家鬧事,他爹就不會被我爸失手打死。他爹死後他耀武揚威的到我家不停的打砸,我走丟可不都是因為他嗎!這次新舊帳和他一起算,我爸啥情況我現在都不知道。你知道嗎?”
於飛歎口氣“你走散以後你爸被派出所的人帶走了。你媽因為受不了欺負也離開家不知道去哪了,躲了好一陣子才回來,這不拆遷呢,你家也被分到這裏了。”
“那我爸現在在哪個看守所?快帶我去。”
“周磊他家跟派出所有關係,花了點錢,把正當防衛判成蓄意殺人,村裏當時知道情況的沒人敢作證,你爸被判死刑了。”
陸俊聽到這裏就像被潑了一盆涼水,從頭到腳都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不爽,手指捏的嘎嘎響。牙齒都快咬碎了。
說話間於飛帶著陸俊到了他家。家裏簡直一貧如洗,跟劉娜家情況差不了多少。床上鋪著草席子,上麵蓋了張舊被子算是床墊。牆上粉刷過的牆皮因為質量問題開始分裂起皮。
“陸俊,回來了!昨天自從醫院回來後才想起來忘了告訴你地址,怕你找不到我還到派出所通報了警察,還告訴了於飛。”王霞擔心的說道。說著還不忘安排於飛坐。
於飛倒也不客氣,就跟在自己家一樣,隨便揪揪床單就坐下了。
由於沒找到陸俊,王霞特別擔心,早上連班都沒上,請了一天假。看到陸俊回來也算是安心了。
王霞從電飯煲裏盛出一碗熱乎乎的米飯,然後把昨天剩的西紅柿炒雞蛋倒鍋裏熱了熱盛上端到陸俊麵前。
陸俊把頭埋進碗裏稀裏嘩啦一陣猛灌,因為他不想母親看到自己眼裏有泉水在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