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靠近岸,水盈盈縱身一躍,飛身立於岸上。
看著水盈盈龍行蛇躍的身姿,水浪兒羨慕不已,“我要是有她這樣的身手,就不會受人欺負了!”
“哼,那有啥了不起!大哥才厲害呢!還會變身!娘,我要嫁給大哥!明天就同房!”水沁沁口無遮掩,盡傾心中所想。
利錐一聽,頓時手足無措,這也太直接了吧?
水浪兒也倍感尷尬,不禁嗔怒起來,“夠啦!你小丫頭嚷嚷個啥?咱們在談大事呢!”
水沁沁不以為然,小嘴一翹,“咱們水娘的頭等大事,就是育種,現在有這麼好的種馬,不管盈盈姐要不要,我是一定要的!”
利錐越聽心裏越發毛,開始還以為豔福不淺,現在看來遇上小母狼了,搞不好,骨頭渣子都沒得剩!
水浪兒深知女兒性格,越糾纏越不清,惟一的辦法就是不理她。於是轉向利錐,又是一個深深的屈膝禮。
“大俠,大恩不言謝,以後咱們母女一生一世都聽候你差遣!”
利錐一聽,頭就更大了,這,這可吃不消啊!
他疾走幾步,趕上水盈盈,“水族長,裘博士他們過來了,咱們還是商議一下怎麼行動吧。”
幾個人商量了一下,還是由利錐和眾水娘,先去尖西島踩點。而岩苗花和裘一知等人,則負責包抄接應。
半個小時後,水盈盈和利錐,悄悄在尖西島登陸。這本是小尖嶺一個山頭,修建龍基水庫後,龍靈江水麵高出兩岸平地,山坡下自然積水,形成了沼澤地,一下大雨則變成湖泊,山崗也變成了小島。
島上原有幾戶居民,後來都搬遷了,這小島就成了鱷魚幫的外圍據點。其實這個鱷魚幫,正確的叫法是大鱷魚幫。再往上遊二十公裏,也有個鱷魚幫,因為名氣不大,所以被稱為小鱷魚幫。
水盈盈當先走向一戶民居,其它屋子早破爛不堪,隻有這戶還可以遮風擋雨。沒有狗吠聲,鱷魚幫的地盤內,都不大可能有狗吠聲。
“老鄉!老鄉!開開門,咱們船翻了,請行行好心,幫幫咱們吧!”水盈盈一邊拍門,一邊裝腔作勢地叫喚。
裏麵先是一陣慌亂的鬼叫,然後門開了,一群肮髒且醜陋不堪的男人,爭先恐後擠出來。
“妹子妹子!你好可伶啊,快讓大哥暖暖你!”當先一個露出兩排黑牙,張開雙臂就摟過來。
對於利錐,他簡直視而不見,一個胖乎乎的男人,一條手臂還綁著夾板,和廢物有啥差別?
水盈盈左手碗一翻,短雁翎刀紮進他小腹,緊接著一扭一劃,一團腸子就嘩啦啦地出來了。
“小妹肚子餓啦,想吃花花腸子,你們還有哪個願意的?”
“去你卵的臭裱紙!老子要先煎後殺!”
一名鱷魚幫眾猛地一撲,企圖抱住水盈盈右大腿,她反手一挑,將他脖子紮了個穿透。
與此同時,另兩名鱷魚幫眾已經撲到,一個要抱她腿,另一個要抱她腰。
水盈盈魚尾腿一甩,抽飛了一個,另一個竟趁機直撲而來,將她攔腰抱住。
她正眼也不瞧一下,一刀已劈在他臉上。不料這家夥死也不放手,摟住她雙雙落地。
與此同時,至少有四個鱷魚幫眾,齊齊飛身撲下,就要將她壓住。
利錐自然要出手了。他右手托在水盈盈腋下,再順手一拽,將她扯到自己身後。
同時左腳一個勾踢,正中其中一個下巴,將他踢飛。跟著一甩腳,化為鞭腿,又掃飛第二個。另兩個卻仍不知死活,徑直撲過來。
利錐一跺地,帶著水盈盈後縱,避開了,但更多的鱷魚幫眾,卻怪叫著,瘋狂撲過來。
利錐不禁蹙了下眉,這種沒有技術含量的戰鬥,可真夠煩的!
他終於明白,鱷魚幫的可怕之處,不在於個人戰鬥力,而在於群體的瘋狂!
這時屋子裏的鱷魚幫眾,都衝了出來,有三十多個。
“帶我下水,快!”水盈盈道。
這主意正合利錐心意,即刻轉身,撒腿就跑。
“想跑沒那麼容易!把兩隻大奶奶給老子留下來!”
“臭裱紙!大爺要煎你一百遍再殺!”
利錐輕鬆將水盈盈帶到岸邊,“水族長,我就不奉陪了。”他雙手輕輕一發力,將水盈盈送入水中,自己卻轉身跑向岩石台。
鱷魚幫眾瘋狂追趕著,紛紛撲下水去,隻有幾個地位最低的,被喝令留下來對付利錐。
岩石台並不高,約莫三到四米。鱷魚幫眾個個骨瘦如柴,攀緣本領倒不弱,六個人很快爬了上去,將利錐圍在中間。
利錐不禁搖頭,老子隻想安靜地看場戲而已,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
他發飆了!倏地衝向一個鱷魚幫眾,右手攥住他脖子,喝一聲“起”,將他整個舉了起來,跟著一個倒栽蔥,將他腦袋狠狠砸到岩石上。
隻聽一聲悶響,那腦袋像西瓜般破裂,紅的白的,即刻噴得滿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