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錐不惜大損元氣,硬生生將兩噸多重的笨笨,一氣拖到水穴的西麵,這樣一來,狂流對他們已構不成威脅。
隨之而來的山崩,借助水穴岩壁的內凹,巨大的岩石,也無法直接砸到他們。
第一波災難躲過了,但他很清楚,第二波隨即會到來。而他的軀體,也快僵住了。
他一把撕開巨蜥背上的背包,抽出急救包,還是一把撕開,將注射槍拿到手中,隨即戳向裹體心窩位置,注入一半針劑。
一陣強烈的酸痛,隨著血液循環,迅速遍布全身,隨之而來的,則是軀體解凍了。
想不到這硬水鱉的消化酶,竟勝過靈丹妙藥!
利錐擰開氧氣瓶閥門,正想先喘兩口氣,再去看笨笨情況,卻聽到滿耳的劈劈啪啪聲。
他猛吸一口氣,強行促動主體心髒,一把扳開笨笨的大嘴,注射槍戳到它舌頭上,一氣注入剩餘針劑。
剛完成這個動作,“嘩啦”一聲巨響,身下的岩石,整體坍塌了。
還好,下麵一層沒有巨大的水穴,而是構成暗河體係的水道,以及水下洞廳。
過了會兒,笨笨抽動了幾下,針劑也開始起作用了。但它的問題,卻不是因為疲勞,而是巨大水浪拍出的次聲波,使它心髒產生共振,導致它幾乎猝死!
利錐像父親哄兒子睡覺般,輕輕拍打著笨笨身軀。
第17機動聯隊的第3大隊,之前在進攻糜家嶺溶洞時,最不幸地正好對上了利錐,結果被他拍蒼蠅一般,殺了個落花流水(詳見第19、20章)。
大隊長林衛國上衛,之前是副大隊長兼中隊長,本來他準備隨第二小隊入洞的,要不是岡崎邦雄臨時找他通話,他也可能死翹翹了。
結果卻是他因禍得福,岡崎邦雄被攆去屯一級,他則成了正大隊長。
第3大隊重建後,隻是充當預備隊,按理說應該太平無事,偏偏今天,淩駿就故意找上他們!
二路軍在淩駿指揮下,迅速擺脫第1、第4大隊的夾擊,直撲第3大隊,柿子就是要挑軟的捏!
淩駿既然是有備而來,以他的老謀深算,自然準備了必殺招數,其實也不算新招了,就是一個鐵甲人而已。
不用說,這個鐵甲人不可能是利錐,就是所批的鐵甲,也是假的。在塑料板上,貼一層0.5mm的薄鎳鉻鋼皮!
可就是這樣的山寨貨,居然一出現,就令第3大隊瞬間崩潰!
就這樣,二路軍輕鬆打穿鼎池山防線,直撲益壩屯而去。
這時在江北,季撈月也正吼得最起勁之際,冷不防“啪”的一聲,老大一個耳刮子,抽在他臉上。
“你吠你娘呀?叫你來認人,不是叫你當領導!臥槽!”孫進榮罵道,一邊揚起手掌,又是一個大刮子。
他是安保課聯保總隊長,現在正是爭取立功的好機會,豈容別人來搶風頭!
“孫總隊,她殺了咱兒子,你要為咱做主呀!”季撈月哭喪道。
“臥槽!你兒子算個鳥呀?死了就死了唄。”孫進榮很不耐煩的道,“別廢話了,快認人!”
“你們蠢呀!也不瞧瞧她是什麼人!咱姐夫好心收留她,這婊子卻勾結淩駿這個賊子,把咱姐夫殺了!”
“你們說,這有天理麼?……這是報應呀!你們蠢呀!你們跟著她就這個下場!……”季撈月操著個高音喇叭,將怨恨都發泄在上麵。
孫進榮聽著他那破鑼聲,就非常想踹他幾腳,但更知道這幾腳一踹出去,恐怕他這聯保總隊長就有麻煩了。
果然,耳機傳來陳誌遠的聲音,“這傻子喊得還有點水平,讓他繼續喊。”
“是是是,我馬上轉達陳隊長的嘉勉!”孫進榮忙不迭應道。
在季撈月的鼓噪下,礦場人心態也起了很大變化,開始有人跟著罵起山甲晶來,似乎所有一切災難都是她帶來的。
不用多久,洞裏麵的人都出來了,卻不見岩苗花和山甲忍,就連巴來福和馬小光這些人,也都不見蹤影。
審問了好幾個人,大部分說他們去了南礦區,也有人說他們潛下了礦道。
要真正弄清楚的話,很簡單,進去搜索就是了。
陳遠誌的臉,卻抽搐了幾下,這不是他所能決定的,他要做的似乎很簡單,就是向岡崎邦雄報告。
可問題在於,岡崎邦雄是個神經病!
陳遠誌真是痛苦不堪,這極可能是敵人的誘敵之計,而且一旦中計,岡崎邦雄一定會拿他頂罪!
操屁的,遇到一個弱智又混蛋的上司,真是生不如死!
他罵罵咧咧的自語一陣,最終,還是讓通訊員聯絡大隊部。
這一下,就輪到岡崎邦雄痛苦了,如果是誘敵之計,他命令衛隊衝進去,那糜家嶺溶洞的悲劇,又會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