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柔柔也來了興致,“楊大哥,紮魚呀?”
“紮人!雨季開始後,水獺幫就滲入這一帶活動,這幫水老鼠是遇著誰都劫的,咱們不得不小心點。”楊春水解釋道。
“窮光蛋也打劫嗎?劫來幹嘛?”盈盈問道。
“賣器官。”楊春水答道。
“賣氣罐?啥氣罐啊?”盈盈無知地問道。
“腎、肝、心髒、角膜、骨髓都可以賣,健壯的也可以養起來賣血。”
“怎麼就沒人管呢?”盈盈氣憤填膺。
“誰管呢?中間人就是地頭蛇,而買家據說就是正規醫院!”
舒柔柔突然奪過一杆長矛,猛地紮向水中,跟著奮力一挑,竟挑起一個光溜溜的男人來!
“放雷炮!”楊春水喊道。
他當先從防水背囊裏,取出一個特大號炮竹,點燃引線後,擲向七、八米外的一團漂浮物。
大炮竹入水後才爆炸,隨著水浪翻湧,現出三個渾身是血的男人來,鬼哭狼嚎般散開逃竄。
楊春水的手下,也紛紛點燃大炮竹投入水中,炸得水獺幫眾哭爹喊娘,紛紛四散逃竄。
這樣的好事,水沁沁自然不會放過,她扔的大炮竹比誰都多,一邊亢奮得又蹦又跳。
“表舅,咱們追上去,把他們都炸爆了!”
“不,咱們趕緊走!動靜鬧得太大了,怕會引來皮子!”楊春水道。
“人家劫人賣氣罐,他們不幹涉,咱們扔幾個炮竹,他們就幹涉?”盈盈憤憤地問道。
這回楊春水沒有答話,隻是有點困惑地瞥了她一眼,心想你年齡也不小了,咋的人情世故一竅不通?
他不知道,盈盈在九年前,被母親接回水族後,生活的空間局限於溶洞、暗河和峽穀之間,簡直可以說遠離人世。
水盈盈天性活潑,早就悶出病來了,脾氣也因此很古怪。三個月前,為了擺脫和鐵雪人的婚約,她不惜和水貂兒大戰一場。
駐守沐恩大峽穀東岸的,是警備隊213和239聯隊。利錐無意中,卻恰恰從防區結合部穿過,這樣就等於同時挑釁兩個聯隊。
利錐身背12.7mm重機槍,以及兩箱12.7mm子彈,胸前則掛著兩箱7.6mm子彈,肩掛兩挺7.6mm輕機槍,以36公裏時速,很輕鬆的小跑著。
這兩個聯隊都沒有交過手,但就是驢子踢過的腦袋,也知道他就是一號目標!
陣地上沒有槍聲,隻有尖叫聲,和“撤撤撤”的喊聲,警備兵如潮水般退去,為他讓開一條大路。
超過五十名狙擊手,奉命瞄準他,但也沒有一個敢開槍!
“命令,使用仙之花!”伊藤幸之陰沉著臉下令道。
操屁的,這兩幫混蛋也太不給麵子了,怎麼說,都應該亂槍掃射一陣,再撤退也不遲啊!
仙之花,就是天女散花,遠程大口徑火箭炮係統,最大誤差1000m,最小誤差300m,不是直徑,是半徑!
比起秋葉滔天,伊藤幸之還是比較善良的,至少他提前通知了前線。
於是,警備兵退得就更幹脆了,不但所有槍支彈藥,就連頭盔和戰術背心,有人甚至連外套都脫下,反正除了鞋子,其它全都可以扔掉!
伊藤幸之的臉,黑成鐵青色!
“立即發射!”他吼道,“再令,集中射程內的所有炮兵單位,立即向目標射擊!”
利錐一感應到如蝗蟲般的炮彈,隨即轉向南麵,時速也提高到60公裏以上,在山路上,這個速度就比機動車還快了。
這一下,239聯隊的官兵可就慘了,因為炮擊的坐標,是由空警機提供的,利錐跑到哪,坐標就自動報給炮兵指揮部。換言之,就是不管地麵官兵死活!
眨眼間,首當其衝的第4大隊,已經人仰車翻,遍地血肉模糊,簡直慘不忍睹。
反觀利錐,卻如暴風雨中雨燕,輕盈快捷地穿梭在彈雨中,少部分能威脅到他的彈頭,也被他用機槍提前射爆,至於紛飛的彈片,直接無視!
聯隊長直接接通炮兵指揮部,狂吼了一通,三分鍾後,炮火終於停息,但239聯隊4大隊2中隊,已被直接除名,其他中隊也損失慘重。
“伊藤幸之,你這頭豬!你要把我239聯隊幹掉嗎?你這混蛋!我不需要你任何解釋,你去死吧!豬!!!”
聯隊長跟著把電話打到總指揮部,指名道姓,直接找伊藤幸之。他雖然隻是名小小的上校,但在狂怒之下,也終於表現出男人氣概!
伊藤幸之“啪”一聲,將話筒拍到桌子上,又驚又氣又怒之下,心肌也一陣陣地抽搐。他痛苦地打個手勢,示意叫軍醫來。
平亂總指揮這個位子,可真是誰坐誰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