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攝政王府,蕭凱旋聽追影報告了展、月兩家的情況,頓時笑聲朗朗。追影馬上告訴他,展北望似有調兵的跡象。他卻也不急不惱,徐徐言道:“調吧,本王就怕他不調呢!他一旦調兵,本王就把他腦袋剁下來!”
消息傳入宮中,驚動了太後。她與蕭凱川幾乎是同一時間抵達了攝政王府。
蕭凱旋正坐在上林苑裏,悠閑地品著茶。門外的梨花林裏,天香和紫雲舞著幻彩的水袖,翩翩地扭動著輕盈的腰肢。紅袖則在一邊歌著:“梨花開,春帶雨,梨花落,春入泥。此生隻為一人去,道他君王,情也癡,情也癡……”
好一派歌舞升平!
“太後駕到——”這高呼打破了此一番盛景。
蕭凱旋翹著二郎腿,絲毫沒有出去迎接之意,其囂張跋扈的氣焰已經在方才成功打擊對手的喜悅中飛升至了頂點。
“大膽!哀家親自送的嫁妝,凱川親臨證婚,你卻毀了這樁婚事?!你給哀家站起來!”太後麵紅耳赤地吼了一頓,蕭凱旋才漫不經心地起身,給太後行禮。
“本王沒記錯的話,月琳琅是太後親自挑選送給本王的吧?本王說過,此女可以另配他人了嗎?月琳琅成親一事,誰問過本王的意見?”他理直氣壯道。
“哥,此事確有些過分了。”蕭凱川作為弟弟本不應斥責兄長,可他實在有些忍耐不下。
“過分嗎?比他們在朝上抨擊本王還過分嗎?”
“你這是赤裸裸地報複!”太後冷哼了一聲,“人家是為了國事,你卻是為了私事!”
“看出來了?”蕭凱旋邪肆一笑,眸中閃著得意的光,“希望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那咱們的好事便近了。”
“當著端親王的麵,你也敢胡言亂語!”太後惱恨地拂袖。
“攝政王!攝政王!不好了!展北望帶著幾百眾人打進攝政王府來了!”
“來的正好!把虎群放出來!”蕭凱旋終於收起了這半天吊兒郎當的模樣,眸色一正,瞬間殺氣騰騰,“展北望謀刺太後、攝政王、端親王,傳太後口諭,調禦林軍增援攝政王府護駕!”
虎嘯回蕩在整個攝政王府上空,蕭凱旋隻在正對大門的閣樓上凝望。其實,攝政王府的人手便足以對付展北望那幾百號人了,但他就是要把事情鬧大一點再鬧大一點。
“老虎終於有肉吃了。”
太後不悅道:“如此血腥的場麵,你帶哀家來看,也不怕驚駕!”
“我蕭凱旋心愛的女人一定要有巍峨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氣魄!”他得意忘形地說著,倒真是忘了禮數。
“蕭凱旋!方才你捏造太後口諭,哀家沒同你計較,現下你再如此放肆,哀家定要治你的罪了!你把琳琅藏在哪裏,哀家要帶她回宮!”
“本王不準。她是本王的人。”
太後冷眼看著他,回絕得如此幹脆,莫不是心眼活動了吧?若隻當她做毀掉展、月兩家的一顆棋,那此刻應該棄之毫不可惜才對。太後出於安全考慮,才想要回月琳琅,如今看來是她多嘴了。也好,總算有個人可以把他耗在攝政王府裏,她那福寧宮能夠清靜清靜了。
禦林軍未到,展北望的隊伍便已經消耗殆盡。就算隻剩他一人又何妨?他早就殺紅了眼,那身喜紅的新郎服幾乎被虎群撕得粉碎,多處皮肉外翻,血跡斑駁。他不停地咆哮著:“蕭凱旋,滾出來!”
蕭凱旋自二樓飛身而下,安然落在麵目血腥的展北望麵前,“你給本王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