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看笑話?這裏的別人恐怕隻有蕭凱旋一個吧!蕭凱旋微微笑道:“月侍郎身體尚好,還能出來走動。”
“下官見過攝政王,勞攝政王掛心,下官這把老骨頭還能撐上一陣子。”
“平身。你可得繼續撐著,皇上、太後可不能缺了你這樣的忠臣義士。”蕭凱旋陰陽怪氣道。
“攝政王請放心,微臣自當為朝廷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攝政王,求求您勸勸琳琅,不可與家庭決裂,她不是沒有根的人,她是有娘家的!”闌珊哀求道。
“你若是個孝女,就把方才的話收回去。”蕭凱旋從心裏不想讓月琳琅與月家脫離關係,否則他如何能借她打擊月正英呢?
“好吧。”月琳琅答應過蕭凱旋要惟命是從,所以沒有堅持。
蕭凱旋很滿意地點了點頭,對雲秀和玉柳說:“月侍郎的家事,本王原是管不到的,不過你們既然提到本王,那本王就要過問了。”
雲秀急忙言道:“絕對沒有,奴婢們哪裏敢說攝政王?”
“剛才是誰說月侍郎給本王送了個野種的?你們當本王家裏是做什麼的?”蕭凱旋故意這樣說,把月正英家的醜事抖一抖。依他看,月琳琅就是野種也說不定,否則怎麼既不似父親的耿直,又不像母親的懦弱?
雲秀和玉柳頓時癟了嘴,“奴婢們是被琳琅氣糊塗了,一時語無倫次。請攝政王恕罪。”
“本王不管你們如何糊塗,琳琅如今是攝政王府的人,誰侮辱了她,就是侮辱了攝政王府。”蕭凱旋走到闌珊跟前,禮貌地將她攙起,“本王要你做一件事,給這兩個女人各掌嘴一百下。”
闌珊惶恐地望著蕭凱旋,不過想起雲秀和玉柳對琳琅的辱罵,她壯著膽子道:“遵命!”
蕭凱旋得意地看著月正英惱恨的神情,借著今日這場鬧劇,他再一次感覺通體舒泰,這烏煙瘴氣的月府真是一個尋樂子的好地方,也許他以後還會再來的。
兩百個耳光之後,蕭凱旋問雲秀和玉柳,“你們該不會記恨琳琅的母親吧?”
二人鼻青臉腫,含淚表態,絕不敢再欺負闌珊。
蕭凱旋側目對月琳琅言道:“該回府了。”
月琳琅笑盈盈地攬住了蕭凱旋,二人乘車離去。
走在攝政王府中,一路上沒有講話的蕭凱旋突然低聲言道:“月琳琅,你利用了本王。”
“王爺是心甘情願的,家父今日又被王爺打壓了。”
這女人不笨。蕭凱旋沒再講話,帶月琳琅回了上林苑。
紅袖、天香和紫雲正在玩投壺,一見月琳琅來了,三人皆是不悅。她不是應該老老實實呆在明月軒嗎?
“琳琅,去跟紅袖她們一起玩。”
月琳琅斜睨了蕭凱旋一眼,他明知道她和那三人不對牌,還故意這樣安排!他倒好,歪到龍鳳床上喝茶去了。
“琳琅,”天香首先言道,“我們聽說了你昨日的精彩表演,為了幫咱們家王爺,真是辛苦你了。”
“是啊,是啊,我們三姐妹好佩服琳琅妹妹呢!如今滿京城都在瘋傳著你的事跡,說不定鄰國都知道了。”紅袖一邊說,一邊忍俊不禁。
月琳琅側目望著蕭凱旋,他正和紫雲曖昧地嘴對嘴,看來是不打算幫她講話了。“姐姐們羨慕?不如求王爺也安排一場好戲,姐姐們的姿色遠勝過琳琅百倍,定能蜚聲海外。”
哼!兩個白眼同時投向月琳琅。
“你們怎麼不玩呢?繼續啊!”蕭凱旋突然說道。
“琳琅妹妹身上有功夫,投壺這等小把戲,她自然占上風,不用玩了。”紅袖失意地望向蕭凱旋,“還請王爺給另想個有意思的吧!”
蕭凱旋想了想道:“正好,你們四個玩麻將吧!”
紅袖嬌滴滴地要蕭凱旋幫襯,她說最不擅長麻將,可這些話在月琳琅聽來虛偽得很。
“王爺,琳琅沒有賭資。”月琳琅說。
“本王借給你。”說得輕巧,借是要還的。
五個人湊了一桌,紅袖坐在蕭凱旋腿上,玩牌完全不過腦子,蕭凱旋點哪張,她便出哪張。
第一把,紅袖胡了個大四喜。第二把還是她贏。第三把,她將牌一推,笑眯眯道:“不好意思,姐妹們,我又胡了,清一色一條龍。”
天香和紫雲嫉妒地鼓著嘴,抱怨蕭凱旋偏心。隻有月琳琅在一旁默默不語,儼然像個局外人。
“王爺,您讓天香開個胡,好不好?”天香說著,站起身來,在蕭凱旋臉頰上輕輕一啄。
蕭凱旋邪魅地微笑,下一把果然是天香胡了。
“天香姐姐用美人計啊!”紫雲剝了個香蕉送給蕭凱旋,“王爺,下一把就是紫雲的哦!”
果然,紫雲也開胡了。
月琳琅依然默默地輸著蕭凱旋借給她的錢,隻聽蕭凱旋問道:“月琳琅,你想輸個底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