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月琳琅在端親王府裏!端王妃暖晴心頭頓時像生了刺似的,這是她一進門聽到的第一個消息,也是最差的消息。暖晴越走步子越快,沒回到自己的居所,而是徑直去了瀟湘苑。
此時,早朝剛退。蕭凱旋正與太後和蕭凱川在福寧宮中喝著茶,談著為太後慶生之事。
“哀家早就吩咐了下去,今年的生辰不需要隆重慶祝,隻要熙兒的生日可以……”
“皇上的生日還早,現在說的是太後的。”蕭凱旋把話搶了過來,“本王聽說端親王為此花了不少心思呢!”
蕭凱川急忙放下手中的茶盞,微微笑道:“以前弟弟不懂事,如今長大了,自然該為太後姐姐的生日做些什麼。”
“凱川?是什麼?”太後饒有興趣地問道。
“歌舞。”蕭凱旋很討厭地在兩個人之間搶話,“把月琳琅都借去了。”
太後斜睨了蕭凱旋一眼,難怪他最近到福寧宮議事的時間又拉長了,原來月琳琅被借走了。
“一場歌舞,請太後姐姐屆時觀賞。”
“凱川真是有心了。”
“太後不白疼你。”蕭凱旋別有深意地望著蕭凱川,心道:你哥我什麼時候有這樣的待遇?
蕭凱川知道借人的事讓蕭凱旋內心不悅,於是說道:“此次歌舞若得太後姐姐歡心,哥哥的功勞最大,畢竟主舞是問攝政王府借的。”
“你可千萬別這麼說,那個女人笨手笨腳,萬一有個行差踏錯,豈不成了我攝政王府的不是?”想起月琳琅離開時候的背影,蕭凱旋一臉嫌惡的模樣。
“哀家瞧著,她可不笨呐!”太後意味深長地望了蕭凱旋一眼。在她麵前,他從未講過其他女人的好話,而從他方才嫌惡的口氣中,她依舊能夠感覺到他內心的一波起伏,對於其他女子,他慣用的口氣並不是這樣。
“太後姐姐的生辰,”蕭凱川微微扯了扯嘴角,對蕭凱旋言道,“哥哥豈能馬虎了?人既然借了,哥哥必是信得過那月琳琅。”
蕭凱旋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道:“怎麼回事?茶都涼了!”
奴才們急忙給幾位主子重新沏了新茶。
蕭凱川畢恭畢敬地行禮道:“太後姐姐、攝政王,臣弟先走一步,回去看她們操練歌舞。”
“好,去吧。”
蕭凱川回到端親王府,發現暖晴已經先他一步在瀟湘苑裏看歌舞了。
“暖晴!”蕭凱川意外道,“不是說好了,等本王今晚去接你的嗎?”
暖晴冷冷地回望了站在身後的蕭凱川一眼。她本來是等著人接,可聽說家中來了個月琳琅,她怎麼還能在娘家坐得住呢?暖晴聲音低寒道:“不必了,王爺。”
“這是本王為太後做壽編排的歌舞。你覺得如何?”
“聽說了,但妾身看不懂。”暖晴陰陽怪氣地說。
月琳琅早就看出暖晴那冰山一樣的臉色八成是衝她來的,不過頂著為太後主舞的名頭,她並不怯懦。一曲舞罷,她眉目含笑地朝蕭凱川走了過去。
“琳琅參見端親王、王妃!”
“平身。”
“端親王說今日要來看琳琅的舞蹈,怎麼這麼晚才來呢?”月琳琅好不見外,一起身便言語熟絡,目光親切。
“本王在宮中與太後和攝政王議事,說的正是這段歌舞。攝政王可說了,不許你給他丟人。”
“承蒙端親王器重,琳琅一切皆聽從端親王的安排,絕對不會給王爺您丟人的。”月琳琅執著地盯著蕭凱川,一臉執迷的崇拜,“王爺編排的這段舞蹈,琳琅滿心折服,隻是有一個地方,需要再琢磨一下。王爺,您來!”說罷,她直接上手一拉,將蕭凱川帶到了場地中央。
蕭凱川尷尬地回望著暖晴越發陰鬱的臉色,甩開手,振聲言道:“月琳琅,舞蹈的具體細節,你與舞師們商議即可。”
“王爺,您前日還說要做琳琅堅實的後盾呢!有您在,琳琅的心才安穩。琳琅正是為了您的這句話,才日思夜想,琢磨動作細節。您……”
“王爺,您在這跟她琢磨動作吧!妾身身體不適,回房了。”暖晴冷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暖晴,你哪裏不舒服啊?”蕭凱川拋下月琳琅追了過去。
月琳琅也不顧眾人訝異的神色,兀自抱胸,卓有滋味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