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星是個什麼星?!月琳琅聽說自己被人跟白虎星扯到了一起,這真是匪夷所思啊!那個為了殺掉她而無所不用其極的人,可真是讓她長了見識。自從天狗食日之後,她就很小心地避諱這些,卻仍舊被人誣陷了。
欽天監向蕭凱川解釋道:“臣有罪!天狗食日之時,地暗天昏,那時白虎星便赫然而升,可是臣當時優柔寡斷,怕給皇上的心情雪上加霜,便未及時上報……”
“你他媽的直接說天狗星多好!”蕭凱川一個猛力便將欽天監拎到了半空,“居然還編出個白虎星來,不嫌費事!”
“回端親王,白虎星是最大的災星!這,這……星象大事,臣豈敢捏造呀!”
蕭凱川怒不可遏地將欽天監重重放下,對方險些摔了個屁股蹲,“好,太後命你來捉拿白虎星的是吧?本王這就隨你們去麵見太後,看她是否真的這麼說過!把月琳琅扶起來,不準綁著!”
蕭凱川慶幸自己發現了月琳琅,並暫時把她救了下來。接下來,他們帶月琳琅去麵見太後,途中一定會經過鬆風園,恰好方便通知蕭凱旋。
事實上,有人先蕭凱川一步把事情的始末告知了蕭凱旋。那就是始終在暗處未出手的追影。
蕭凱旋剛剛送走了前來辭行的雁逸寒,心裏正想著不久月琳琅便可以順利離開沁涼山莊,誰知追影這樣一講,他的計劃全部被打亂了。看起來那個要殺月琳琅的人並非等閑之輩,他暗自神傷了一瞬,或許自己低估了肅親王黨的實力。
雁逸寒走在回滄浪嶼的路上,迎麵撞見的一切將他嚇了一個激靈。他惶然不安地揉了揉眼睛,再三確認。看來自己的如意算盤是打不成了!他駁頭往回走,與匆匆奔出門的蕭凱旋撞在一處,二人誰也來不及理會誰。
蕭凱川正欲招呼蕭凱旋,隻見蕭凱旋的身影已經將人群劈開一條大道。
這大概是自己唯一的救星!真好笑!可是月琳琅卻一點都笑不出來。她仰視著蕭凱旋,隻見他眉間微微皺起,那深邃而憂愁的眸光她隻看上一眼便明白了,他一定已經提前獲悉了她的遭遇。因而,她無需再講些什麼了,隻是淡淡地喚了一聲攝政王。
周遭的一眾人齊刷刷跪倒,給攝政王請安。蕭凱旋理都未理,直接牽起月琳琅的手,往鬆風園走。
“這麼多天,你去哪了?”他一邊走,一邊溫和地自說自話。雖然這是一個問題,但仿佛並不需要她回答。
二人來到院子裏的大榕樹下,蕭凱旋將麒麟從籠子裏抱了出來,穩穩地交到月琳琅懷中。
月琳琅暫時擱下了驚悚的心緒,驚喜地抱住麒麟,“麒麟沒有死?!原來麒麟好好的!”
“它一直都是好好的。你不在,本王將它抱到鬆風園來養著。”
“太好了!這,真是太好了!幾日未見,它又長大了一些呢!”她喜極而泣,抬眼望他,陽光下,她睫毛上閃著晶瑩的光,煞是好看。
“的確是長大了。”
“月琳琅!”坐著轎子趕來的蕭凱清一臉晦氣地衝破了鬆風園溫馨的氛圍。
月琳琅聞言一凜,剛才被驚喜衝淡的恐懼感又全部都回來了,她甚至更加恐懼了。
蕭凱旋單臂護她在身側,對蕭凱清以及緊隨其後的禦林軍一並言道:“本王與琳琅多日未見,還有很多話要講。你們先退下去。”
月琳琅屏息而立,不知自己下一刻將身歸何處,內心的煎熬讓她不禁向蕭凱旋的身側靠近了。
“攝政王怎麼不問一問,我因何事前來?若是攝政王知道了內情,隻怕是你們的私房話要緩一緩再講了。”蕭凱清手臂用力一揮,指著月琳琅道,“去把月琳琅拿下!”
“本王看你們哪個敢動!”蕭凱旋劍眉倒豎,指著闖進院子來的一眾人等。
他的一聲暴嗬,硬是嚇得所有人像被點了穴道一樣呆立不動。當然,蕭凱清是個例外。
“攝政王護短也得先問問清楚吧?這可是太後要拿的災星!”
蕭凱清說話的時候,蕭凱旋已經將月琳琅就近扶到了白玉石桌邊。二人圍桌而坐,蕭凱旋正要與月琳琅交談時,被蕭凱清插了這句嘴,遂極其不滿地回斥了一句:“哪個是太後要拿的災星?這是本王要娶的攝政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