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凱旋下了早朝之後,回攝政王府接月琳琅共同入宮為皇上做壽。
而此時,月琳琅仍在睡夢之中。蕭凱旋隱約聽到微微的鼾聲,走近床榻,見她可愛的睡相,實在不忍叫醒,便在一旁靜靜地看了一會兒。
須臾,月琳琅翻了半個身,嘴巴微微動了動。他不禁要吻住那粉嫩的唇瓣。
“嗯……”她迷迷糊糊地哼唧了幾聲,感覺嘴巴上有東西,還舔了舔,無意識地一抬手便抱住了蕭凱旋的頭。
毛乎乎的手感讓她遽然一凜,啊地一聲驚坐起來。
蕭凱旋瞥她一眼,道:“醒啦?”
“哦,是攝政王啊,”月琳琅乜著眼睛,撓了撓頭,“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好……困。”
見她又要倒下去睡,他連忙抱住她的半個身子。幾下嗬癢讓月琳琅困意全消。
“起床吧!你做的蛋糕得一步一步運進宮,不早點去怎麼行?”
月琳琅慵懶地伸了伸胳膊,撫摸著依依不舍的枕頭,片刻之後,起床梳洗。
“慢慢打扮。”蕭凱旋在一旁饒有耐心地說道。
偶有的在鏡子中的目光交錯中,他總是專注的,欣賞的。女為悅己者容,此言非虛。月琳琅精心地裝扮著自己,可以選擇的飾品非常多,但不管怎樣,他送的夜明珠一定要戴。
青絲高綰,七尾鳳釵側入雲髻,妝容淨澈,月琳琅換上新做的正藍色的禮服,盡顯端莊大氣。與蕭凱旋的正藍色禮服剛好配成一對。二人來到鏡前,看起來般配極了,隻是如何也不像送蛋糕的。
蕭凱旋說,蛋糕由劉總管安排人去送即可,月琳琅卻不放心。她一定要親自看著蛋糕一步一步地蹭向皇宮,因而京城的百姓有幸開了眼界。雖然蛋糕被巨大的紙盒包著,他們不知道攝政王和攝政王妃要運送什麼入宮,但是卻看到了盛裝的蕭凱旋和月琳琅在街上要多緩慢有多緩慢地步行,這也算是破天荒頭一遭了。
沿途的人們下跪,候著蕭凱旋和月琳琅慢慢通過,他們再通行。索性攝政王府到皇宮的距離很近,且相對來說屬於禁區,不是平頭百姓想入內就得入內的。因而,街麵秩序沒有因為他們的出現而過於混亂。
不過,由於步子太小太緩,蕭凱旋走得膩煩,被人看得更加膩煩,咬牙切齒地警告月琳琅,“隻此一次,再也不許做這個!”
“不是還有結婚紀念日蛋糕嗎?”月琳琅低聲咕噥著。
蕭凱旋冷哼一聲:“不出王府的可以做。出府的不行!”
“攝政王先別急著下定論,萬一有人看上了這蛋糕,要求訂做,送上門的生意,咱們也不能往外推呀。”
“你建明月軒,莫非是為了做買賣不成?”
“呃,這個嘛……怎麼就被攝政王猜出來了呢?”月琳琅聽到有人跟她打招呼,她還要向人家揮一揮手,忽然有一種走紅毯的感覺。一路上,她收獲了無數的讚美聲,因而走得一點都不累。
終於,一個時辰之後,他們把蛋糕毫發無傷地運入宮中。一部分看到了外包裝的人已經在小範圍之內傳播,攝政王大概要送給皇上一座寶塔,高高的,極怕磕碰。
此時,金鑾殿上,皇上正襟危坐,接受百官朝賀。由於蕭凱旋和月琳琅來的稍晚,殿上已然擺滿了各色寶貝,真可謂琳琅滿目,耀眼之至。另外,大家吟詩作對更是烘托了這一團喜慶的氛圍。月琳琅不必上殿,隨著眾王妃、誥命夫人等一同去聽戲。
蕭凱旋獨自一人上殿,先就遇到了蕭凱鋒冷嘲熱諷。
蕭凱鋒總體負責皇上今年的生日,見蕭凱旋到的晚了一些,便諷刺了兩句,說攝政王擺架子。
蕭凱旋沒理會蕭凱鋒,這樣重大的日子,他得控製自己的情緒和拳頭。
蕭凱川朗朗笑道:“攝政王來得並不晚,隻是沒有咱們獻寶的心急。聽說,攝政王一步一緩,親自運送禮品入宮,這份心思,在場的何人能夠比擬呢?”
“端親王說得好!”蕭凱駿在一旁搭腔道,“不過,那禮物在哪呢?聽說像寶塔似的。”
蕭凱旋沒有理會這些,他低調地經過人前,送了皇上一方寶硯。皇上習字刻苦,這方寶硯也正是他所需要的,比起剛剛收到的一些華而不實的貴重裝飾,他更加喜歡蕭凱旋準備的這份禮物。
聽了蕭凱駿的話,皇上也在好奇,那“寶塔”是長什麼樣的,做什麼用的。於是,他不禁問道:“攝政王,那個好像寶塔的東西,也是要送給朕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