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北望挑釁,蕭凱旋若是正麵相抗,無非隻有死路一條。展北望已經恨毒了他,恨瘋了他。這一點,所有人都清楚,因而大家也都在看蕭凱旋的反應。
曾經的天下第一,他該怎麼辦?
江九章拉著蕭凱旋,“忍一時風平浪靜,無論誰當了武林盟主,你隻管全身而退,這最是要緊。”
蕭凱旋的手臂微微動了動,沒有與江九章強抗。
“這個人,”展北望指著蕭凱旋道,“就是這個曾經稱霸武林的蕭凱旋,他的武功被我廢了!”他的聲音幾乎是一個字高過了一個字,在情緒助推之下,越發的激昂。他宣泄出了一口久久壓抑在胸腔的怨氣,隨即狂笑道,“所以,有冤的報冤,有仇的報仇,各位英雄,今日就是蕭凱旋的死期!”
台下一片嘩然,雖然很多人耳聞蕭凱旋武功被廢,但再聽一遍還是覺得匪夷所思。大家不禁仰望著展北望——一個老氣橫秋的年輕人。
“這位小兄弟的怨氣頗重啊,老夫來領教一番,”百裏尊鶴一躍上台,“你出招吧!”
“百裏老龜,你終於趕上台了!”剛剛下去的趙崇輝墊步淩腰,來到台上,“你先吃我一掌!”
“你們這是混戰嗎?還有沒有一點江湖規矩了?”蕭凱旋的聲音一起,時空幾乎凝固了,一切都靜止下來,“青峰堂的人,果然沒有規矩。”
池遠峰聞言坐不住了,大罵道:“我呸!蕭凱旋,你使的下三濫手段還少嗎,還敢大言不慚地在這裏抨擊我青峰堂!我今日定要將你碎屍萬段!”一邊說著,他一邊騰空而起,襲擊蕭凱旋。
蕭凱旋眼看著池遠峰當空劈來一掌,他本能的反應是迎擊。然而,在他做出這個本能動作之前,思維驀地一偏,他迅速改了主意。蕭凱旋原地打了個滾,閃開。
池遠峰見狀,嗤笑道:“可真是你龜師父的龜徒弟,滾的好。再滾一個,我留你個全屍,怎麼樣?”
江九章不知道蕭凱旋在做什麼,據他了解,蕭凱旋鬥不贏展北望,勸至少打得過池遠峰。不過,他想蕭凱旋必有內情,所以就護著蕭凱旋,與池遠峰鬥了起來。
台上的人癡愣地看了一下台下的烏龍場麵,然後展北望和趙崇輝就要出招了。
蕭凱旋一邊躲一邊叫道:“在場的英雄都看得清楚,青峰堂若是以多勝少欺了白羽宮,那就算是白羽宮贏了,你們青峰堂連武林盟主的邊都沾不上!原就是趁火打劫的強盜,何必到武林大會上丟人現眼!”
“我呸!蕭凱旋,你這張嘴就等著被撕爛吧!”池遠峰咆哮著,發出更大的力量,想擊潰江九章,也好抓住蕭凱旋。
“青峰堂做得的確是過分了!”其他門派開始議論起來。
“以多欺少,的確不是好漢所為。”
“有違武德,功夫再高也做不得盟主。”
“何止是有違武德?青峰堂還拐賣上千小兒,惡事做盡,喪盡天良!”
“嗯……”
在場的聲音越來越不認同青峰堂。
蕭凱旋躲避追殺之餘,也在偷笑。之前的輿論準備是多麼必要,他在武林大會之前就同其他幾個重要的門派達成了“同仇敵愾”的心意,口徑是一致看不起青峰堂。誰讓青峰堂做出那些不光彩的事呢,被他捉到把柄,也就怨不得誰了……
江九章將心煩意亂的池遠峰打傷,池遠峰口噴鮮血,指著台上的二人道:“快奪了武林盟主之位!”
那二人瞬間拉開架勢,向百裏尊鶴發起攻擊。
百裏尊鶴對展北望和趙崇輝的武功隻是耳聞就充滿了好奇,如今一見,果真了得。破天神掌是趙崇輝新創的武功,自不必少見多怪。而展北望的功夫,他越看越稀奇。
百裏尊鶴震驚道:“周天心法?!”
“白羽宮宮主果然見多識廣。”展北望得意地獰笑。
眾人聽說那就是周天心法,頓時一片嘩然,這可是江湖上失傳已久的武功絕學,應是比玄天訣還要厲害的本事,展北望年紀輕輕居然會這個!
百裏尊鶴向展北望微微一笑道:“來吧。”
台下,蕭凱旋趁機揪住池遠峰,他的力氣大得讓池遠峰吃驚。
“你,你……”
“跟本王說話沒個敬稱,本王早就看你不順眼了!”蕭凱旋一季重拳,打在池遠峰的麵門上,讓他徹底地休息一陣。
“青峰堂堂主已經不行啦!”蕭凱旋在台下吵嚷道,“請問台上的兩位,你們還要逆天行事嗎?”
“混賬小子!你最會搗亂!”趙崇輝跳下台來,向著蕭凱旋衝過來,“那日在海邊不曾打死你,今日我怎堪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