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他上朝了(1 / 2)

楊太醫從家中取了藥膏,讓楊荔兒迅速地為月琳琅敷藥。而這項工作被蕭凱旋搶了過來,任何一個人碰月琳琅,他都生怕人家會弄疼了她。

“還好,還好。”她總是這樣說,卻痛得嘴唇都被自己咬了。

“天殺的蕭凱鋒!”蕭凱旋不想在月琳琅麵前過多的咒罵那個混蛋,但是這句話就在她吃痛地低吟時,不自覺地從他嘴裏冒了出來。

月琳琅眸中帶著蝕骨的恨意,咬牙切齒道:“他膽敢在宮裏謀害於我,實在是瘋了。天要讓一個人滅亡,必先讓其瘋狂。蕭凱鋒,就要完蛋了。”

蕭凱旋隻要想起蕭凱鋒的樣子,那人的形象就自動地在他腦海裏碎成千千萬萬份。然而,即便是將蕭凱鋒挫骨揚灰也難消他心頭之恨。

“我要幫他更瘋癲一些,”蕭凱旋的聲音冷靜得駭人,“加速他的滅亡。”

月琳琅沒有問蕭凱旋打算怎樣做,她盡管放心地讓他去懲罰蕭凱鋒,這事早就該做了。若是早做,也就不至於……她不由得輕歎了一聲。

蕭凱旋擱下糟糕的心情,向月琳琅和顏悅色道:“琳琅,我方才幫你問了楊太醫和荔兒,他們說你好生養著腰,三個月之後一定能下地,孩子的事也不必擔憂,會有的。”

“好。”她難得笑了一下,雖然很短暫,很微淺,但卻很重要。

“睡一下吧!”

“睡不著。莫惜怎麼樣了,你知道嗎?”

“不知道。我已經讓追影去查了。不要多想了。”他一邊幫她按摩一邊說,“我知道保持著一個姿勢很辛苦,按一按,舒服了,也就睡著了。”

“我怕我會做惡夢。”

“不會的,我一直陪著你,夢裏、夢外。”

“嗯。”她艱難地合上眼睛。

她剛一合眼,他眸底的淚就一股腦地又湧了出來。無限的後怕和心如刀割之感,讓他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眼睛腫得像核桃一樣。

不久,追影來報,說莫惜武功被廢,人奄奄一息。

“盡力救她。”蕭凱旋說。

“是。”

“追影。”

“屬下在。”

“務必保護好琳琅,你以後不要再跟著本王了。她若有一絲一毫的損傷,本王唯你是問。”

“是,遵命。”

“下去吧。”

追影閃退之後,蕭凱旋伏在床邊,腦海裏一幕又一幕,都是她在宮中受盡折磨。於是,他不由得渾身發冷,心裏仿佛大病了一場。

翌日,蕭凱旋出現了早朝上。他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就恢複了早朝。就在江海馬上喊出皇上駕到的時候,蕭凱旋一腳邁進金鑾殿。

江海剛說了一個“皇”字,看見蕭凱旋來了,不知為何,渾身驟然一凜,嘴巴僵硬得說不出話來。蕭凱旋的眼光分明是朝著蕭凱鋒看的,旁人卻也見不得那樣的殺傷力。

百官奇怪,皇上和太後更加奇怪,怎麼一個“皇”字之後就沒了動靜。他們很快便順著江海的目光發現了蕭凱旋,且紛紛怔忡起來。

蕭凱旋仿佛還是從前的那個人,不怒自威,走路帶風,仿佛全天下都欠他錢似的。然而,今日的他又仿佛不太一樣,就好像……全天下都欠他命一般。

識相的官員們紛紛後退,讓出本屬於攝政王的位置。蕭凱旋在蕭凱鋒的對麵站定,而後江海終於把“皇上駕到”喊了出來。

蕭凱鋒看到蕭凱旋,情緒十分繁複,有一點小意外,有一點乍起的得意,而更多的是不想被打壓氣焰的死撐。他向後微微退了小半步,就足以表露出內心的慌。

蕭凱旋的氣勢是沒人能壓得住的,倘若他想,隻怕是這個金鑾殿的頂子也要被他掀了去。

“攝政王,你怎麼來了?”皇上問。

“啟稟皇上,臣是來輔政的。”

“哦?攝政王痊愈了?不再需要養病了?”

“痊愈了。”

“攝政王,你不會再出爾反爾了吧?”

“臣從未出爾反爾。”這口吻硬邦邦的,不像回話,倒有點像吵架。

蕭凱旋的怨氣,連皇上都有點恐懼起來。皇上用眼睛瞟了瞟太後。太後比較了解蕭凱旋,見他這副恨意滔天的樣子,想必是出了大事。然而,她也沒聽說過年這幾日有什麼大事發生。

“皇上,攝政王痊愈了,這是新年的一等喜事。”太後想說一些好聽的,緩解一下這冷場的氣氛,順帶安撫一下蕭凱旋的無名之火。

蕭凱宏立刻幫腔道:“是啊,攝政王繼續為皇上分勞,此乃吾皇之喜。”

“可是,朕怎麼覺得攝政王好像沒有痊愈?”皇上繃著臉,凝視蕭凱旋道,“攝政王,你是不是頭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