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掉西涼,皇上的心願達成了,蕭凱旋的豪言也實現了,可以好好地過個年了。
過年的前一天,太後搬進了新修的廟宇——慈恩寺。名字是皇上親自題的。皇上很想留太後在宮中過了年再去,但是她卻執意要走。她走得很簡單,不需要大隊人馬的護送,也不需要皇親國戚的貴婦們來陪伴,出家的誠意十足。皇上要親自送,並在寺裏度過了一夜,第二天才回宮過年。
這個新年,宮中冷清了不少。月琳琅去年幾乎被蕭凱鋒害死在冷宮裏,今年便無需再懼怕明槍暗箭了。
應皇上的要求,她和蕭凱旋在宮中小住了幾日,蕭凱川夫婦也是如此。有叔叔和嫂嫂們的溫暖,皇上才覺得宮裏沒那麼冰冷了。蕭玉賢雖然人小,但最是皇上的開心果,有這個小家夥在,皇上總是樂個不停。
“四叔、四嬸,你們的娃娃何時出世呀?”皇上逗著蕭玉賢,無心地道了一句。
月琳琅有點尷尬,不知說什麼才對,蕭凱旋便說:“問問玉賢吧,玉賢你說四嬸肚子裏麵懷的是小弟弟還是小妹妹啊?”
“妹妹!”蕭玉賢壞笑道。
暖晴聞言,馬上將孩子抱到懷裏,耳語了一番。蕭玉賢,噠噠噠地走到月琳琅跟前,指著她的腹部說:“弟弟!”
月琳琅嗔怪道:“攝政王,你拿孩子尋開心呢!我哪裏有?”
“說不定玉賢看見了呢!”蕭凱旋悠悠一笑,心情好極了。
“對對對,玉賢一定是看見了。”皇上也笑。
月琳琅忽然覺得皇上和蕭凱旋笑起來有點像了,畢竟是親叔侄,最近心底又多了幾分默契。這真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於是她也笑了笑。
離開皇宮之前,於芷又偷偷地向月琳琅、攝政王千恩萬謝,說蕭凱鋒被捉住了法辦,於家的仇終於報了。
月琳琅沒敢詳細追問,她在回程的馬車裏才向蕭凱旋問起此事。
“蕭凱鋒被抄家問斬了,還是?”
“家是一定要抄的,也波及了很多親戚。其實,肅親王妃的娘家,也是太後的娘家,所以太後在這一次也受到了很大的打擊。這也是她終日抑鬱的原因之一。不過,你想知道蕭凱鋒怎麼樣了嗎?”蕭凱旋忽然笑了笑。
雖然他笑得很清淺,但在月琳琅看來卻是有點可怕的。她不知道他在笑什麼,隻覺得必有玄機。
“他沒有被問斬嗎?賜毒酒了,或者?”
蕭凱旋搖了搖頭,“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馬車在一個燈紅酒綠的風月場,月琳琅根本不想進去。這不就是青樓嗎?難道,蕭凱鋒在裏麵?
蕭凱旋攙扶著月琳琅下馬車。迎麵來接待的老鴇笑容殷勤極了,直道是貴客來了,然後引著他們上了三樓的豪華包廂,垂下珠簾,才識趣地退了下去。
這裏可以看到一樓大廳裏發生的一切,除了那些賣弄風情的女人,就是垂涎欲滴的男人,實在沒什麼好看的。
“來這裏做什麼呢?你是想告訴我,蕭凱鋒在這裏逞風流呢?”
“有表演啊!”蕭凱旋興致大好,指了指一樓的戲台。
“我才不要看這裏的表演,我走了。”月琳琅剛剛起身,就被蕭凱旋拉住。
“看看再說,就看一會兒,好不好?”
月琳琅忍著不耐煩,又坐了下來。坐這裏都嫌髒,她回去得好好地洗個澡。
一聲樂起,表演開始了。美女們跳著風騷的舞步,勾魂攝魄。
月琳琅不悅道:“你自己看吧!我走了。”
“來了,來了!”蕭凱旋指著台上道,“快看!”
隻見一個人從匍匐著上了台,後麵有鞭子在抽。雖然她是匍匐著的,但依然掩飾不住好身材,這一定是個女人。蕭凱旋又要她看女人,她要翻臉了。
幾個漢子把這個女人從地上拉起來,月琳琅頓時驚了眼,“她沒有手腳?!”
“但是身姿曼妙啊!”蕭凱旋樂不可支道。
“到底有什麼好笑的?”
“你真的認不出來嗎?”蕭凱旋撥開簾子,“仔細看看。”
月琳琅登時倒抽了一口冷氣,“蕭凱鋒!”她說完之後就好想吐,太惡心了。
雖然那個身體像是女人的,雖然那張臉嫵媚了許多,但是月琳琅依舊認得出蕭凱鋒的樣子。
“你怎麼把他變成女人了?”
“我哪會?”蕭凱旋滿意地笑了笑,“都是逍遙子幹得漂亮。蕭凱鋒的頭一晚,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逍遙子?你還沒找他算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