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房間都被厚厚泡沫棉包裹著,就連房裏放的桌子,凳子都是充氣而成的,彈性而柔軟。
月文茵因著久不吃東西,也很少睡覺,本就沒多少力氣吵鬧,此刻正縮在牆角不住的拿頭磕向麵前的泡沫桌子。
看來月文茵現在不僅傷人,還自殘,所以才把整個房間改成這樣。
可這是怎麼回事?離悲秋看著門在月文茵旁邊兩個大的喜洋洋,很明顯,是有人穿著喜洋洋的泡沫衣立在這裏,這是什麼意思?
“你說什麼,離教授?”花初萱倒是不哭也不鬧了,起身看著旁邊的離悲秋,既不打招呼也不上前,隻是冷冷道:“唐醫生,你忽悠我那!那麼多國外專家都看不了文茵,卻讓他一個老師來,月宮什麼時候窮的連心理專家都請不了”
離悲秋身形不動,全當沒這號瘋狗在叫。
唐季涼恨呀!如果不是花初萱是月宛白的女人,他真想一巴掌把她拍出去。
月淩宵終於發話了,笑著上前扶著她:“二娘,這有唐醫生在就行,我們先回去”
說著拉了花初萱就朝外走去,她猶自喋喋不休:“二少爺,文茵是你的親妹妹,你可不能不管她,她還這麼年輕……”
“我知道,二娘你放心,我一定會找來最好的醫師給文茵看,我們先回去”月淩宵耐心的勸著她。
唐季涼上前謙然:“離教授,對不起,二夫人沒什麼腦子,你別放在心上”
離悲秋含笑點頭,指著站在月文茵附近的喜洋洋道:“這是怎麼回事?”
“哦,是這樣”唐季涼上前解釋道:“文茵不讓任何人靠近,可她失控的時候會咬自己,沒辦法,我隻能讓人穿上泡沫玩偶的衣服守著她”
正說著,月文茵似是被人驚著,張嘴朝自己手背咬去。
立在旁邊的喜洋洋上前,伸手撥天她的手,月文茵張嘴就朝他手臂上咬去,全身都因著用力而下意顫抖著。
唐季涼無奈搖頭,自國外調回來的兩個心理專家慢慢靠近月文茵。
“啊,滾開,滾開……”月文茵突然間在次失控,而且失控下的她力氣特別大,伸手拉著那個男人的手張嘴就咬了下去。
“哦,鬆口……”眼看他的手腕瞬間溢出血跡,他在也受不了,使勁甩著月文茵。
好不容易才將他的手自月文茵嘴裏拉出來,已是鮮血淋淋一片,唐季涼滿臉悲苦的看著,抬拳朝泡沫麵上砸去。
如果月文茵一直這麼下去,他可不敢保證寒疏城會把她送到精神病醫院去。
不光寒疏城不允許,怕是整個月氏分支都不會允許個瘋子留在月宮,可這些對於月文茵而言,未免有些太不公平。
“月文茵”離悲秋上前雙手環肩,黑著臉大聲怒吼,連旁邊的唐季涼都嚇了一跳。
可他也沒想到這麼一吼,正在發狂的月文茵突的就怔的原地,抬眸愣愣看著他。
甚至不難看出,她渙散的目光中竟然帶著絲恐懼。
離悲秋拿起平日在課堂上嘲諷她們的鄙夷,冷冷喝道:“月文茵,昨天安排你的國文課程,放學前交上來,這是我對你最後聽容忍低限。否則,你就可以拎著書包,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