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悲秋拉著臉走進來,徑直坐在辦公桌上開始忙著自己的,就像那些曾經被他一如既往忽視的日子。
“過來”突然而起的沉喝,嚇得月文茵渾身猛然而顫,整個身子卻如同灌鉛般,絲毫動彈不得。
離悲秋手微頓,起身朝她走過去,有繚亂片斷自月文茵腦海閃過,轉瞬而逝。
她的身子開始後退,可背後便是牆,整個人便如同四腳朝天的烏龜,無力的掙紮。
離悲秋在她麵前蹲下身子,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她,抬手緩慢朝她肩上撫去。
“啊——,滾開,滾開……”就在他的手觸碰到她的刹那,月文茵如同被逼到牆角的兔子,嗥叫著就要衝出去。
離悲秋雙手死死按著她肩膀,逼迫她對上自己視線,不停高喊道:“文茵,月文茵你看清楚,我是離悲秋,你看著我,沒事了,你已經沒事了”
月文茵被他壓製在牆上,手和腳都動彈不了,隻有頭來回不斷擺著。
咬不到東西,她忽的張嘴咬向自己下唇,離悲秋眼疾手快,已將手塞到她嘴裏。
保鏢跑進來,上前就要拉開月文茵,離悲秋大喝:“別動,出去”
保鏢隻得起身站的遠遠,月茵死命咬著他的手,轉瞬間鮮血已順著她嘴角溢出。
保鏢上前,急切道:“離教授,這樣不行,你的手會被她咬殘的”
“出去,沒我吩咐,不許進來”
保鏢沒辦法,隻得退到門外立著,準備時刻衝進來。
離悲秋忍著痛,沉聲開口:“月文茵,我曉得你知道我是誰?更明白自己在幹什麼,文茵,聽老師一句話,過去了,那些害你的人已經被處理到”
“他們永遠都不會在出現在你麵前,可你,卻不對一味沉溺下去,月宮不是一般的家庭,他們不會允許一個瘋子住在那裏”
“如果你要繼續以這種方式逃避,等待你的隻有是瘋人院。文茵,你還那麼年輕,甚至都沒談過場真正的戀愛,難道就甘心一輩子就此毀掉”
許是月文茵除了上課以外,從來沒聽過他一次說這麼多話,也或許是因著那些話正中她心裏,月文茵咬著他的手背,有這些許鬆懈。
離悲秋覺得整個手掌都快斷掉,卻也明顯感到她的鬆動,聲音也就愈加柔軟:“文茵,聽老師的話,你不能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
“有我在,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不要怕,不要怕——”
離悲秋的聲音越來越溫暖,和煦,帶著讓人沉迷的蠱惑。
月文茵目光渙散,覺得大腦越來越重,身體就像跑了幾千米一樣,虛弱的連喘氣都是艱難的。
終於,一頭栽向旁邊,離悲秋抬起肩向前,月文茵倚在他肩上暈了過去。
離悲秋鬆口氣,抱著她朝旁邊房間而去,將昏過去的月文茵放在床上,走出來。
唐季涼已迎上前,拖起他的手仔細查看著,深可見骨,可見當時月文茵的精神確實有些不太正常。
離悲秋更是如同打場艱難無比的仗,倚在椅背上闔眸鬆了口氣。
唐季涼開口:“看來是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