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鏡男子環起雙肩繞有興致道:“遠總,你這是什麼意思?”
矮個頭男人眼中的淫邪旋即被陰狠代替,冷冷道:“走錯房間,竟能走到我後窗台下,美女,你最好實話實說,不然,我手下的兄弟們可是好久都沒開葷了”
旁邊抓她進來的男人伸手抓著她頭發朝後扯去,月影痛得昂頭大喊:“啊,救命——”
不遠處,手裏拿著衣服跑過來的風洛猛的停下腳步,下一刻,發瘋般的朝前跑去。
……
皇苑教授別墅區。
離悲秋身上帶著圍裙正坐在桌邊包著餃子,桌子上擺著的相框裏是個有著甜美笑靨的女孩,正歪著腦袋倚在草坪上,昂著頭傻呼呼的數著頭頂樹葉。
離悲秋身上如秋風冷雨般的陰寒消失不見,隻剩下初春暖陽般明媚和暖。
他拍著麵手感慨著自言自語:“雨兒,你知道嗎?當年你種下的香樟樹都已經長的我一人都抱不住。當年你說,這些樹要和我們一起見證我們孩子的成長”
“若是個女娃娃一定乖巧可愛,這樣我們就可以拉著她的手在樹下捉蝴蝶,折紙鳶。如果是個男娃娃,一定調皮的讓人頭痛,這樣你就可以追著他揍到他聽話為止”
“現在,連當初搖搖欲墜的小樹苗都已成長參天大樹……”他的手忽的停下,雙眼直直盯著照片,有水意自眼底漫出。
稍頃,他抬臂拭過雙眼,帶淚含笑:“雨兒,原本都已經過去那麼多年,我一直都過的很好。所以你也要在那邊好好的,等著那天到來,我去找你……”
月文茵原本木著腦袋縮在牆角,不知從何時起她的頭微微抬起,直直盯著坐在桌邊的離悲秋,各種各樣複雜情緒自眼中湧出。
仿佛這一刻坐在麵前的根本不是,那個惡毒,冷血無情到讓人發指的離悲秋,而不是個有血有肉的人。
誠如離悲秋所言,月文茵從來都不嬌生慣養的溫室花朵,反到是曆經風吹雨濯的野菊花,她身上有著非同一般的韌性和忍耐。
出事後她的情緒確實一度崩潰到邊沿境地,而在月宮所產生的幻覺也確實,有著月氏祠堂一部分原因。
離悲秋將她帶出,並結下同學下的結論,對她給予治療後。
月文茵的情緒已基本回複正常,所遺留下的隻是那晚給她造成的肉體傷害,不知是出於何種源由,她卻越來越粘著離悲秋。
原本離悲秋每天回去給她治療,然後回到學苑繼續上課,回歸自己的生活,隻不過他現在隻帶了大一這一個班。
月文茵她們那個班,因著事情鬧的過多,而且在此上課的那一個不是豪門二世祖。
出事後便有大部分學生,要麼調離班級,要麼退學。
學苑便趁勢將班級解散,餘下的學生也分到其他班級。
時間一下子空了下來,月文茵反倒片刻都離不開他,似乎他比祠堂裏那些猙獰著獠牙的惡鬼更回可怕。
所以,有他在,那些噩夢便在也不敢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