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些美好的一切,我的心裏感到的是激動和羨慕...這樣的心境沒堅持幾分鍾...
望著運動場上一個單薄的身影,我突然趕緊心口好像被一塊大石頭壓著一樣...淚水不由自主的無聲流淌著...一直沒有停止,臉色慘白,全身的力量好像一下子被抽空了一樣...直到柳兒發現了我的不適,似乎被這一幕嚇壞了,哭著問我 怎麼了...我抬著手臂指著一個方向,仿佛用盡了我人生最後的力量。
我很想告訴柳兒那個身影就是我的妹妹,穿著那麼簡樸的女孩,那個紮著俏皮馬尾辮的女孩,那個正在運動場撿飲料瓶子的女孩....但是我的喉嚨好像被什麼擋住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刹那間我趕緊到了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越來越慢...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仿佛膝蓋要將地上的大理石板壓碎....再抬頭望向2妞身影的時候,我腦子裏一下子空白了...
“噗...”吐了一口鮮血後失去了知覺,冥冥中我聽到了柳兒撕心裂肺的哭聲。嘴裏的血腥味充滿了整個空間。
醒來後,我發現我躺在一個醫院的病房裏。全身乏力,感覺好像經過了無數次驚心動魄的廝殺。在我強烈的要求下,柳兒給我換了衣服,住進了賓館。
夜幕降臨了,躺在床上,緊緊的閉著雙眼。我不敢看柳兒,柳兒疲憊的身影蹲在衛生間用細嫩的雙手使勁的搓著我衣服上的血漬。但是我很想很想看下那個一直支撐著我意誌的親人此時此刻在做什麼...
是不是還在夜幕裏到處奔波著...
是不是在某個大飯店用纖細的銷售洗刷著盤碗碟子...
是不是還在某個小飯店為別人端菜送飯...
是不是...
想著這些胸口好像再次被那個無形的石頭壓著,壓得我快窒息...
噗...
再次吐了一口鮮血後我陷入了昏迷,感覺著刺鼻的血腥味沿著嘴角流過脖頸,順著胳膊淌了下來...一滴一滴滴在雪白的地毯上。
“蘇華、蘇華,你怎麼了...你被嚇我,我們明天就回去,再也不來這裏了...嗚嗚嗚...蘇華你醒醒...”昏迷中我還是隱隱約約聽到了柳兒的哭喊,我很想努力的睜開眼睛告訴她我沒事,但是我怎麼也做不到。
....
“醫生,我老公身體怎麼樣了?...嗚嗚嗚...”我躺在病床上完全感覺不到身體,但是我能清晰的聽到周圍的一切。
“對不起,您先生的身體曾經...這樣說吧,您先生以前受過很大的致命創傷,而且肯定在一個不適合人居住的地方長期居住。舊傷未複,再加上最近所受的刺激導致他的舊傷一起發作,我有點不明白,您先生的這些傷口全不是醫務人員救治的方式,但是...”
醫生一邊到處按著我的身體一邊有點疑慮的說著。很明顯血狼處理傷口和教授學員自救的方式全都是醫療領域不存在的。但是柳兒不會去關係那些特殊的醫治方式,她關心的是我的身體。
“我問你我老公什麼時候能醒過來,不是問你他的舊傷。”
“哦,對不起,你先生現在處於深度昏迷狀態,我們也不確定他什麼時候能醒來,很可能明天就醒來,或許這輩子都不會醒來。”
“不會的,他怎麼會這樣。”
...昏迷了一天一夜,我疲憊的睜開了雙眼,發現我的左手背人緊緊的握著。柳兒趴在我的床邊睡著了,她睡覺的樣子還是那麼的可愛。看著柳兒紅腫的眼睛我內心深處就感覺像被針紮一樣的痛楚...我沒有打擾柳兒休息,努力的爬了起來,把柳兒輕輕的抱上了病床,緩緩的蓋上了被子,趴在她身邊緊緊的握著她的手,我發誓再也不會讓柳兒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