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飛雲流舟如期來到了絳州城,停留在武宗分舵門前大街上,其無須人力和馬力而自行的現象倒是引發了城中的一番騷動。
正如李如是所言,飛雲流舟隻是停留了兩個時辰,期間從舟車中下來數十個彪形大漢抬著幾十個鐵箱進入了分舵一處密室中。而在一個時辰之後,這些彪形大漢又抬著這些鐵箱走上了舟車,如果有人在一旁細心觀察的話,定然會發現這些彪形大漢抬著鐵箱非常吃力的樣子。
半個時辰後,蕭逸和李如是還有一綠衣女子來到了了飛雲流舟前麵,舟車上的護衛自然認識這位掌門千金,但卻很不客氣的將李如是攔了下來。
李如是也不著惱,隻是略微一點頭,從腰際摘下腰牌交到為首的護衛手中,並指著綠衣女子說了一聲“這是本小姐的貼身丫鬟綠萼。”
護衛仔細檢查了一番,便施了一禮的將腰牌交還。一旁的另一護衛便引領著李如是和緑萼登上了流雲飛舟,而自始至終,李如是絲毫沒有提起蕭逸之名,隻是對著蕭逸微微的一點頭。
接著,護衛又攔住了蕭逸,很是客氣的請蕭逸出示身份證明。
蕭逸按照李如是事先的交代,將請柬交到了護衛手中。而那為首護衛一檢查之後,便將請柬雙手捧著的交還蕭逸,並神色恭敬地躬身一禮說道:“請蕭公子上舟車。”
蕭逸不露聲色的對著護衛一點頭,在另一護衛的引領下登上了舟車。
進入舟車之後,首先映入蕭逸眼簾的赫然便是比他早一步登車的李如是,而諾大的車廂中居然隻有她們主仆二人,而那綠衣女子和先前的護衛卻不知去了哪裏。
整個車廂就像一個正方體,長度寬度高度都在一丈開外。裏邊除了兩張背靠牆壁的長條椅子外,中間卻是一張長條木桌,一端緊靠牆壁,而另一端則對著車廂房門。
桌上放著一個茶壺和幾個茶杯,旁邊則是一個一尺見方的火灶,燃著熊熊大火,座在上邊的水壺不時地冒著熱氣,聽其聲音,似乎馬上就要燒開的樣子。
“蕭公子,請坐。”李如是伸手一指對麵的椅子說道。而其手中卻不慌不忙的將一撮茶葉放入茶壺之中,赫然便是兩日前品過的紫蘿雲霧茶。
蕭逸不客氣往椅子上一坐,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李如是行雲流水般的動作。
蕭逸並不懂的茶道,但其父卻是茶道中人,蕭逸也曾數次見過父親衝茶,其一絲不苟的流程,蕭逸看在眼中每每都是眉頭一蹙。蕭逸也是好茶之人,但卻不甚講究,其父也曾數次笑他實在是牛嚼牡丹,蕭逸對此隻是一笑了之。
而現在看著李如是的衝茶動作,同樣一絲不苟的動作和同樣專注的表情,但蕭逸看在眼中,卻生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你在看我衝茶,還是在看我這個人?”李如是頭也不抬的緩緩問道。
“李姑娘衝茶的動作和姑娘的人一樣令人賞心悅目。”蕭逸脫口說道。這才醒悟在一個初認識的姑娘麵前如此坦言,似乎大是失禮。
“是嗎?”李如是依然沒有抬頭,但其手中的動作卻不自然的一頓,蕭逸卻沒有發現,此時的李如是嬌容上浮現出一絲的紅潤,微翹的嘴角使的整個人看起來嬌不可羞。
“李姑娘你先忙,我看著就行。”蕭逸固然有近兩年的花叢中周旋的經曆,但卻還是第一次獨自麵對一個女孩子,卻不知接下來該說些什麼是好。
他雖然也曾經有過與一代名媛李月茹相處的經曆,但那時候的他曲意逢迎,玩弄手段。甚至連二人每次的見麵都是在刻意營造的環境下,對於李月茹,他一向是盡展男人霸道的一麵,從不知男女之間還有不知所措的時候。
李如是倒了一杯茶放在蕭逸麵前,蕭逸端起來不過三兩口便已下肚。至於茶的味道他是否品的出來,外人自然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