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衛是一支勁旅,即使放在武宗這一天下第一宗門裏麵,清一色的暗勁武者組成的衛隊依然是一支不可忽視的力量。
鐵衛在武宗中也有著顯赫的地位,他們是直接隸屬於宗門長老堂的衛隊——執法者。
鐵衛引以為傲的是自他們組建以來,從來沒有遭遇過失敗。因為他們有著絕對的實力,數十名清一色的暗勁武者,放在一些中等世家之中,幾乎便是全部核心力量。
何況,不是每個暗勁武者都有資格進鐵衛的,鐵衛的成員無一不是經曆生死試練殺,在同輩中脫穎而出的佼佼者,鐵衛的正副堂主更是貨真價實的化勁武者,他們都是長老堂中頗有實力的人物。
這一次鐵衛卻遭遇了一支清一色暗勁武者組成的勁旅,對手不但在人數上占據了絕對上風,而且領隊還是一名化勁武者。如果不是因為蕭逸的突然出現,這一次鐵衛全軍覆沒也不無可能。
即便如此,短短時間的兵戈相接之下,鐵衛也還是出現了傷亡。
重傷五名,輕傷也十二名,幾乎四分之一的傷亡,這在鐵衛曆次行動中可謂絕無僅有。
早有兩名醫者對傷員的傷勢進行處理,給重傷者服下一些固本護元的丹藥之後,便安排在舟車之中靜養,而輕傷者則是簡單包紮之後,讓他們暫時充當重傷者的護理。其餘人員則負責清掃現場。
一炷香之後,飛雲流舟便疾馳而去。
直到飛雲流舟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官道之中後,官道一側,一棵蒼天大樹上突然躍下一名中年男子。
該男子一襲青袍,留有一縷長須,麵目清瘦,一雙眼睛卻炯炯有神。
“千算萬算,卻少算了一人,笑修羅的這一番橫生枝節,生生的壞了宗主的大好計劃。好在還是讓鐵衛的人相信了是道門中人從中做祟。不過,原先在宗主的計劃中,是要借‘道門’的刀滅了鐵衛的人,這些‘道門中人’經此一役之後,恐怕剩下的也就不多了,然後再由老夫出手將這些人統統滅口。到時候有大小姐這個證人作證,縱然長老團不願相信,但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日後宗主的計劃便能夠順利的推進。可惜可惜!”半響之後,中年男子才有些不甘心的歎聲道。
“誰?”中年男子突然喝問道,但卻沒有任何的回應。
中年男子眉頭一皺,側耳傾聽半響,這才搖搖頭的說道:“看來,是我疑心了,這裏哪有人的。”
說完之後,中年男子便頭也不回的向著官道飛雲流舟的方向飛奔而去,以其驚人的速度,竟絲毫不比飛雲流舟慢上多少的樣子。
“祖父,這解元東的實力也算了得,適才孫兒不過稍微泄露了一點氣息,便被他感應到。要不是家傳閉氣斂息的功法神妙,而且孫兒也在不久前終於突破化勁之上,否則的話,在如此近的距離之下,還很難瞞得過這位解副堂主的。”就在中年男子適才所藏大樹的樹梢之上,一個聲音憑空的響起。隨著空氣中波紋一動,兩道身影突兀的出現在樹梢之上。聽其言語,似乎早已呆在樹梢的樣子。
這兩人其中的一人赫然便是蕭逸的高祖父,而說話的那人卻是一個年約六旬左右的黑須短發老者。如此說來,這老者的身份自然不言而喻了,他居然便是蕭逸的祖父,蕭雲天的父親。
“這開元大陸的局勢越來越嚴峻了,李化佶此人的身份很是可疑。”蕭天佐目無表情的自語道。
“宇兒,逸兒的安全就交給你了。雖然他現在已經突破到了化勁,而且以他現在的實力,俗世化勁之中當無對手。隻是,中元大陸的的那些人蠢蠢欲動,逸兒真正的身份一定不能暴露。逸兒將來必定要麵對這些外來者,所以你要小心暗中保護他。不過,若無必要,還是不要讓他知道你的存在。祖父這就回去麵見老祖宗,將今日之事回稟他,希望老祖宗早有應對才是。”蕭天佐默然半響,這才轉身向老者吩咐道。
“是,祖父。”黑須短發老者點頭應道。
蕭天佐突然右腳步向前邁出,接著左腳跟著邁出,人便已在一丈之外,蕭天佐便如此向著另外一條官道邁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