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之上的比試已經進入到了最後的階段,除了蕭寒所在的擂台之外,其餘九座擂台上,十八名暗勁武者之間展開了最為激烈的比試。這十八名武者是目前為止,在明麵上最能代表大陸暗勁武者水平的,他們比試的結果自然便是決出暗勁武者九大高手人選。
在蕭寒連續以絕對優勢擊殺兩名暗勁武者後,擂台下的武者被震撼了,他們很有默契地不再上台挑戰蕭寒,似乎默認了蕭寒擂主的身份。
高台之上,潘煜雙眼不時掃過擂台上那孤傲站立的身影,他眉頭緊蹙,眼神中不時閃過一道道危險的光芒。
“你輸了!”此時,八號擂台上比試的兩名武者終於決出了勝負,其中一名三十多歲的黑衣男子將一柄長劍指在另一名褐色長袍男子的咽喉上,淡然說道。
“多謝歐陽兄手下留情,十年前在下輸於歐陽兄,想不到十年之後依然一敗塗地!”褐衣男子苦笑道,此人三十五六歲的樣子,長得算得上英挺,不過此刻臉上卻滿是頹廢之氣。
“賢弟,你我之間相交莫逆,你心中所想,為兄也有幾分了然。你執著於勝負,所以才會兩次輸在同一招上的,若是你放下心中執念,這一次比試誰輸誰贏其實很難說的。”黑衣男子肅然說道。
“多謝歐陽兄指點,小弟受教。”褐衣男子神色一動,臉色好轉,帶著一絲感激的一拱手說道。
看到這裏,潘煜心中一動,他心中想到一個人,若是此人肯出手的話,一定可以打敗蕭寒。隻是那人眼高於頂,這種擂台比試他一定不屑參與的,怎麼樣才能讓這個人出手呢?
潘煜的目光不經意間往右側高台一掃,他的目光落在一個人身上。
高台一個角落處,一張方桌旁,一個麵容剛毅的中年男子獨自坐在椅子上。
他就像一座石雕一般,一坐便是兩個時辰,一動不動,以他的身體為中心,一丈方圓內空無一人,其他人有意無意的遠遠地避開,隻是偶爾目光掃過來的時候,眼神中都帶著一股敬畏和崇拜。
這個人也許在江湖上並不是很有名,然而知道他的人提到他的時候臉上都會流露出一股從心底油然而生的景仰。這個人名叫章無忌,武宗弟子,三十九歲的暗勁大圓滿武者。在江湖上如果說有那個暗勁武者可以毫無懸念的晉級到化勁,那這個人一定是章無忌,他本來可以在一年前便突破化勁的,可是為了更好地打好根基,他強行將自己的境界壓製。
他在四大宗門是一個傳說,更是無數宗門武者心中的偶像。他自幼父母雙亡,流落家頭,五歲那年被武宗的化勁武者章嘯天發現,並收為關門弟子。十歲那年他成為明勁武者,二十歲那年他毫無懸念的成了一名暗勁武者,三十歲那年他成了一名暗勁大圓滿的武者。
或許比起一些天才武者而言,這樣的速度並不算太驚人。然而他的武道基礎卻打得極其堅實,他在明勁後期時便可戰勝暗勁初期的同門師兄弟,現在他更是可以力敵化勁初期武者而不露敗跡。一旦他進階化勁,在化勁初期的武者中便再無敵手。
別的暗勁武者都是千方百計尋求那一線的突破化勁的機緣,而他卻是千辛萬苦的極力壓製自己的境界。一年多來,他便不再與人交手,便是害怕在打鬥之中壓製不住而突破,導致他先前的所作所為前功盡棄。
這種突破化勁的功法在大陸上已經有三千多年的曆史了,這套功法源於蕭無名,當年他的四個記名弟子和他的獨子蕭道成都是以這種方法突破到化勁的。傳之後世,這種功法便成了雞肋般的存在。究其原因便是因為想要修煉這套功法,條件之苛刻,讓大多武者望而止步。
功法有雲,欲成神功,先通經脈;經脈全通,神功初成。想要打通全身經脈,需從小開始,而且還要將經脈錘煉的象牛筋一般堅韌,隻有這樣的經脈才能承受得住狂暴的真元的衝刷。
一個武者在武道境界上每進一階,都要花費大量時間的修煉和感悟,隻有功力和感悟都達到一定的程度,武者才能完成武道的進階。然而問題就在這裏,武者的壽命是有限的,而且他們的氣血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衰退。
每個武道境界都有最適合進階的年齡階段,在這個年齡階段修煉事半功倍,超過這個階段事倍功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