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帝國鹹州城郊,一座三層樓閣建築中。
這是一間寬敞的地下密室,數十盞長明燈,將整個密室映照的燈火輝煌,猶如白日一般。
這裏是殺手樓最機密的地方——議事堂。
一百零八個個席位,有資格坐在上麵的都是殺手樓在各地分樓的樓主、執事。
席位是按照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的位置排列,代表著殺手樓的權力中樞。
三十六天罡的席位由殺手樓十大長老、八大執事、十八樓主占據,這三十六人掌控著掌控著殺手樓的全部的權力。
而在他們下首處,是七十二地煞的席位,也正是這些人維持著殺手樓的運轉。殺手樓八成以上的生意都是由他們接手,這些人就是殺手樓在各地明麵之上的代理人,被稱為執事。
三十六天罡和七十二地煞陸陸續續的趕到了總舵。
一進總舵,他們便都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感覺。他們的隨身侍衛被強行安排到另一處地方,而他們也被限製了自由,這讓他們心中大為不滿的同時,卻沒有生出警惕之心。
這樣的事情在十年之前發生過一次,那一次總舵方麵沒有征詢他們的意見,便突然頒布了一些變革的條令,直接任免了一些執事者。
這些被免職的人試圖反抗過,結果卻被總舵鐵血鎮壓。
自然地他們中絕大部分的人都獲得了出乎意料的好處,於是乎他們心中的一絲不滿便煙消雲散。沒有人會為失勢的人生出同情之心,尤其是他們都是既得利益者的時候,他們恨不得落井下石。
這一次,他們中有些人不免得要想起十年前那場變革,隻是沒有任何跡象足以表明他們會是這一次變革的犧牲者,縱然他們心有不滿,卻還是要在同仁麵前保持應有的風度。
沒有人缺席,因為關係到他們的利益。
當蕭白衣出現在主位上的時候,所有的人都震驚了。
“蕭右使,你怎麼可以坐在主位之上,這可是總樓主的座位?”天魁星席位上,一個中年男子麵色陰沉的喝問道。
“蕭白衣,秦總樓主現在何處?”天罡星席位上一名三十歲上下的官員裝扮的男子突然站起身來,指著蕭白衣斥問道。
“你們呢?對於本座坐這位置可有異議。”對於中兩人的喝問,蕭白衣直接無視,而是對著眾人說道。
“我等可都是接到星樓令,晝夜兼程趕來總舵,如今卻不見總樓主和範左使兩人之麵,蕭白衣,你是不是該給我等一個解釋。”天罡星席位上,官員打扮的男子激動的喊道。
“星樓令一向都是由樓主直接掌管,樓主既然發出星樓令,沒有道理不出麵的。難道說,樓主被你控製了不成?”天魁星席位上,中年男子一副得不到答案便不罷休的樣子。
“十日之前,樓主不幸故去,本座身為執事堂掌令右使,出任總樓主一職,諸位可有異議?”蕭白衣麵色一冷,雙目在眾人身上一掃而過。
“蕭右使身為掌令右使,除了總樓主之外,與範左使同為殺手樓最有權力之人,按理來說,蕭右使暫時代理樓主一職並無不妥。但是要真正出任樓主一職,卻需要召集三十六天罡和七十二地煞在議事堂表決,而且要有三分之二的天罡和三分之一的地煞支持才能擔任樓主一職。現在蕭右使便以樓主自居,卻與樓規不符。”地魁星位置上,一個白須老者緩緩開口說道。
“地魁星君,你還是沒有看清局勢啊!本座是將決定通知諸位,而不是在征詢諸位的意見。”蕭白衣冷哼一聲道。
“想必範左使也追隨樓主而去了吧!”天巧星位置上,一個三十多歲的妖嬈女子突然歎息道。
眾人聞言,俱都麵色大變,整個議事堂頓時陷入一種微妙的氣氛之中,一種叫做一言不合,拔刀相見的氛圍悄然形成。
“範左使是蕭某生平最佩服的人,隻是世間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範左使一心想要追隨老樓主,蕭某至今想來都不甚唏噓 。”蕭白衣麵色一黯,沉聲說道。
“原來你殺了秦總樓主和範左使,我等如果反對你擔任樓主一職的話,是不是也要步他們的後塵?”天魁星席位上,那名中年男子陰沉著臉問道。
“諸位,蕭白衣弑主奪位,狼子野心。今日裏我等當傾力合作,誅殺叛逆,為秦總樓主報仇!”天罡星位上,官員打扮的男子突然拔出腰中長劍,大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