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州城門,十多丈高的城樓上,數十名身著銀色鎧甲的士兵巍然屹立, 紋絲不動 。
殘陽餘暉照射在城門上端丈許長寬的匾額之上,映射出一片淡淡金光。《代州城》三個金漆大字,遒勁有力的古篆文體見證了此地曆史的滄桑。
就在此時,官道盡頭遠遠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沒過多久,十數騎踏塵疾馳而來,後麵緊隨著一輛黑色的馬車。
這些騎士黑衣黑甲,座下坐騎也是一匹匹黑色戰馬,為首的三名黑衣騎士伸手拉了拉韁繩,疾馳的戰馬行進速度頓時變緩,後麵之人見此,也都紛紛勒馬將速度減緩。
為首三人正是穆超峰和另外兩名暗勁期的鐵衣衛首領,馬隊經過一天時間的疾馳,終於在傍晚時分趕到了代州城外。
在代州城城門百丈之內,不管任何人都不能縱馬馳騁,否則會被視為對城主府的挑釁。而城主府代表的是大秦帝國的權威,做為大秦帝國五大重鎮,城主府的實力不是任何一個家族可以隨意冒犯的。
穆家是羅星鎮第一家族,但羅星鎮隻是代州城轄下四個最大城鎮之一,穆家雖然勢大,卻也要遵守城規。
馬隊緩緩向著城門駛去,鐵衣衛盛名在外,黑金絕影更是鐵衣衛的標誌,城門處的守衛隻是例行公事般地詢問兩句,便揮手放行。
馬隊進城之後,便直奔城西而去。
“先生是第一次來代州城吧!”車廂中,鄭恩試探著問道。
這一路上,兩人相談甚歡,蕭逸江湖閱曆的空白讓鄭恩感到很驚訝,而蕭逸對武道上的見解另辟蹊徑,卻令他耳目一新。不過一天多的相處,鄭恩對蕭逸便有了一個直觀的認識:武道天才,江湖稚子。
“鄭兄好眼光,柳某的確是第一次來代州城。”蕭逸說道。
“以先生的實力,隻怕比之柳家主本人也不遑多讓,但先生在江湖上卻是名聲不顯,不知何故?”鄭恩小心翼翼地問道。
“俗話說得好,事無不可對人言,鄭兄想說什麼不妨明言。”蕭逸聞言,瞧了鄭恩一言,淡然道。
“先生爽快之人,鄭某就直言了,若有唐突之處,先生勿怪!”鄭恩正色道。
“鄭兄有話但講無妨,柳某不是那麼小氣之人。”蕭逸聞言,麵色也是一正。
“不知先生到代州城有何打算?如果先生暫時沒有別的打算的話,鄭某想請先生擔任穆家客卿一職,不知先生意下如何?”鄭恩起身,躬身施了一禮,肅然說道。
蕭逸有些意外地打量著鄭恩,見他麵色誠懇,並非一時起意。又感覺讓人家站著說話實在有些失禮,連忙起身抓著鄭恩雙臂,示意他坐下再談。
鄭恩本想做足禮儀,但蕭逸隨手按住他雙臂,他卻感到一股厚重的束縛之力,讓他不得不坐了下去,心中對蕭逸的敬畏不覺間又多了一分。
蕭逸不知鄭恩的意圖,索性含糊地說道:“柳某獨來獨往慣了,不想給自己身上找個包袱,鄭兄好意,柳某心領了!”
鄭恩聞言卻是心中一喜,他隨口解釋道:“先生放心,這客卿一職其位同卿尊,而以客禮待之。先生掛著客卿的頭銜,卻不需要承擔任何的義務,穆家每月付給先生一筆不菲的酬勞。穆家若是有事需要先生出麵,會先征得先生同意,並在事後另行支付一筆報酬。如果先生不同意,穆家也沒有權利勉強先生。”
“聽起來,這條件很是吸引人,柳某是拒絕還是接受?鄭兄可是給柳某出了一個難題啊。”蕭逸似乎有些為難道。
“先生先不忙拒絕,這客卿一職還有另外一層好處,先生現在是暗勁後期的修為吧!以先生的條件,想必對進階化勁一定信心十足。但先生也知道,想要進階化勁,除了天賦資質,修煉的資源才是最重要的。先生一人固然逍遙自在,但卻不如有宗門和家族之人,在收集修煉資源方麵快捷。先生實力了得,卻名聲不顯,顯然是先生不想受人約束的緣故。今日先生接受了客卿一職,不但不受任何約束,還有整個穆家背後支持。先生修煉過程中所缺的一切資源,盡可交由家族來辦理,如此一來先生可以節省很多時間。對於先生而言,接受客卿一職,有百利無一害。”鄭恩循循善誘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