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劍來勢極快,蕭逸驀地雙眼中一道異彩連閃。在他變態的目力下,飛劍的運行軌跡便落在他眼中。
“徒有法力之形,卻無生命之實,已然落了下乘”蕭逸搖了搖頭。
蕭逸一邊暗自思量,但在動作上,卻絲毫不受影響。
蕭逸反手從腰中拔出小劍,這一動作如行雲流水,宛若天成,仿佛演練了無數次一般,毫無違和之感。那女子瞧在眼中,原本不以為然的臉上也不由為之動容。
在那年輕女子眼中,一劍在手的蕭逸好像換了一個人一般,仿佛劍就是人,人就是劍一般。
蕭逸動了,或者說小劍動了,沒有任何花俏的動作,一聲金鐵交鳴響起,飛劍頓時被劈到一邊。
年輕女子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手中法決連變,飛劍頓時像吃了補藥一般,從各個詭異的角度如附骨之蛆般斬向蕭逸。
蕭逸眉頭一皺,頓時間覺得壓力大增。
禦劍之術寒星也曾學過,禦劍之術在武道中又稱之為脫手劍,蕭逸自己便曾自悟飛劍之術,並且以此劍術成功逼退同樣是修仙者的霍尊。
隻是蕭逸卻絕做不到像那女子般詭異莫測。在蕭逸看來,這把飛劍在女子手中仿佛便是手臂的延續,這才是真正的如臂指使。而女子驅使飛劍似乎在很大程度上依賴神識之力和法決,蕭逸瞬間便明悟了禦使符籙飛劍的奧妙之所在。
麵對大敵,略一分心便免不了被飛劍穿心的下場,但詭異的事發生了。
在那年輕女子不可思議的目光中,蕭逸忽然閉上了眼睛。
蕭逸信手揮劍,一陣陣金鐵交鳴之聲連響,女子忽然感覺到,自己的飛劍就像是故意碰上了對方的劍,對方似乎可以感覺到自己飛劍的去向,提前將劍擋在前麵。
女子感覺到一種深深的恥辱,引以為傲的符劍之術居然在一個小小的武道中人麵前铩羽而歸,而對方居然把她當做陪練,來熟悉新掌握的劍法,對方居然在這個關口頓悟了,這叫這女子情何以堪。
女子來自中元大陸一個神秘的宗門,雖然她的資質在那裏並非很出眾,但麵對所謂的武者,哪怕是化勁武者,她都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適才她幾乎已經將符劍之術發揮到了極至,就在剛才的一瞬間她能感覺到自己的瓶頸被觸動了,她知道假以時日必將進入高一層的境界。這如是放在平時,女子必定很開心,可是這個時候她卻高興不起來。
“難道對付一個螻蟻般的人物,還要使出那一招麼?這豈非印證了那些螻蟻們所說的殺雞用牛刀。”在她的眼裏,寒星就是一個螻蟻,雖然在她的世界裏她自己也幾乎是一個螻蟻般的存在。
“不用這一招,難道要無功而返?”女子心中猶豫道。
她這一猶豫,飛劍的攻勢便被對方一劍輕易擊破。然而蕭逸仍然在信手揮劍,根本便是無視她的存在。
孰可忍,孰不可忍。女子忽然感覺道自己想要吐血。
“是你自己找死,這個時候居然還有心思頓悟。”女子幸災樂禍地想道:“我便憑著事後功力大損,也要將你誅殺,否則你將會是我的夢魘,你若不死,我日後恐怕寸步難進。”
女子終於做出了決定,一塊中品靈石忽然被她取出握在手中,一股股能量順著經脈進入她的丹田之中。
女子祭出一張灰色的符籙,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舍。但很快她的臉上便現出狠厲之色,雙手不斷的對著符籙打出一道道法決,一股冰冷徹骨的寒意在她周圍醞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