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一落入雙魚玉佩之中,便消失不見,仿佛被一張無形的嘴給吞沒了一般。
蕭逸見狀,臉上隱現激動之色,他毫不猶豫地滴了第二滴“淚”在雙魚玉佩上。
潘越臉部肌肉一抽,心中腹誹不已,如果說這世界上有什麼東西最貴重,“淚”一定排在前三位。
一滴淚,可以絕殺數千人,說價值連城也不為過。現在居然有人用來試毒,一滴不滿足,居然用了兩滴,眼睛都不眨一下。
同樣的一幕再次發生,“淚”再次消失不見,這一次蕭逸的神識清晰地捕捉到一股神秘的氣息,就是這股氣息吞噬了“淚”。這股神秘的氣息給了蕭逸一個古怪的感覺,那仿佛是一個有生命的存在。
蕭逸心中大喜,這次才是真正得到寶物了。他麵上卻是不動聲色,手一翻,雙魚玉佩便消失不見。
“玉佩我收下了,今日之事從來沒有發生過。至於那十萬兩黃金,如果你有十株千年以上的藥材,這筆賬也就一筆勾銷了。”
潘越聞言,心中終於鬆了一口氣。十株千年的藥物雖然價格不凡,但每株的價格也就在數千兩黃金,折合下來至少省了一半,再說潘家的主要產業之一便是藥材,這十株千年藥物對於潘越來說,他隻要付出一些代價,還是有辦法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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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仲今年已經有一百三十多歲了,他的天資在整個南華門中,隻是處於中下,但他的高祖卻是南華門的太上長老之一。而且他這個人除了資質略差之外,在管理宗內事務方麵卻是有著獨到之處,所以在覺得結丹無望之後,他便坐上了南華門的掌門。
所謂掌門,在南華門其實就是一個高級執事。隻不過這個執事比起一般的執事權力卻要大了很多,整個南華門外門弟子都歸掌門管理。在外門,即使是金丹期的長老也要受到他這個掌門的節製。
他心中既存了頤享天年的想法,掌門這個位置便是最好的所在,說不得那一天他反而因此突破瓶頸,結丹有成。所謂修行,除了功法之外,便是修心,任何一個大境界的突破,心境都是最重要的一環。在宗門之中但凡還覺得自己有點資質的人,都不願為瑣事纏身,偏偏在宗門中掌門就是這樣一個角色。即使是這樣,這個位置都有無數的人盯著,杜仲如果不是後台夠硬,恐怕也輪不到他。
杜仲半躺在雕龍至尊椅上,眯著雙眼,嘴裏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在他右手側的茶幾上,一輩熱茶猶自冒著熱氣。
一邊吟著小曲,一邊飲茶,是杜仲唯一的消遣樂趣所在。其他時間他把全部的精力集中在對外門的管理上,他熱衷權力,卻不會濫用權力,基本上在外門弟子眼中,他是一個頗受人尊敬的掌門。
這時候,眯著雙眼的杜仲突然全身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玄孫見過高祖,給高祖請安!”杜仲起身跪倒在地。
“無須多禮,起來說話。”一個光影不知何時在他麵前虛空處出現。
“老夫投影分身來此,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你去辦!這件事關係到我南華門數萬年的基業。”光影麵孔輪罩著一層霞光,模模糊糊看不出樣子。他身體浮在半空中,離地麵三尺處的距離。
“還請高祖示下。”杜仲畢恭畢敬地說道。心中卻在思附,究竟會是什們樣的大事讓經年閉關修煉,幾乎從不在門中弟子麵前現身的化神期老祖以投影分身的樣子出現在自己麵前。
“這件事在整個大陸都可以稱得上絕密之事,也唯有各大宗門的化神期存在知道此事。你現在親自去一趟開元大陸,帶一個回來。”光影聲音低沉,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隻要找到這個人,玄孫一定將他帶回來。”杜仲心中雖有滿腹疑問,卻沒有當麵問出,而是一口答應下來,他知道高祖接下來一定會將這個人的信息告知自己的,同時他也清楚這件事一定是件非常棘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