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群廢物,十二個化勁武者外加一個堪比化勁武者的妖獸,居然殺不了一個化勁期的武者。”樊漪杏眼圓睜,柳眉倒豎,胸前兩個挺起隨著著她的怒火起伏不定。
霍青山背靠在一側的座椅上,雙目微閉,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麵前的幾案上擺著各色水果,兩杯剛沏好的香茗冒著騰騰熱氣。
幾案另外一側,一個麵貌清臒的道人端著一杯香茗,淺斟慢飲,絲毫不在意樊漪的怒氣。他麵色紅潤,須髯花白,頗有幾分仙風道骨。
“不知道友何以教我!”樊漪平複了胸中怒火,揮手斥退前來稟報消息的下屬,笑顏一展,朱唇輕啟。她雖然在盛怒之下,但在與那道人說話的時候卻是臉色稍霽,言語中帶有敬意。
“老夫早就說過,此子乃是大造化之人,沒有人可以殺得了他,道友不信,結果如何!”那道人放下香茗,左手一捋長須,笑道。
樊漪聞言,麵上神色一變,說道:“道長,隻要能夠殺得了蕭逸這豎子,妾身願意付出一枚築基丹和延壽丹的代價。”
“延壽丹!道友真有此物?”那道人聞言,神色頗為激動。
樊漪見狀,心中大定,她笑道:“道友也知道,我霍家好歹也是開元大陸八大世家之一,雖然比起十大宗門略有不及,但在整個中元大陸也是一方霸主。這延壽丹雖然珍貴,但我霍家還是拿得出手的。”
“不知此丹可延壽多少年?”那道人問道。
“此丹是我霍家丹師彷上古丹方《續命丹》煉製,雖然沒有上古丹方逆天奪命的神奇功效,但卻可以使一個生機將絕的人憑空延壽十年。築基丹的功效,道友想必很清楚,就不需要妾身贅言了。”樊漪一邊說道,一邊裝作不經意地在那道人身上暗暗打量。
那道人哈哈一笑:“想我扁昔月這一生識人斷命,道破多少天機,從來都是順天而行,今日卻要逆天而行,看來,老夫縱使自詡可以窺視天際,終究還是沒有擺脫人性的貪念,難怪當年師傅怎麼也不肯收我做他的入室弟子,隻肯以記名弟子相待!”
“扁道友此言執著了,無論順天應命還是逆天而為,都是天意。”霍青山忽然睜開眼睛,歎息道。
“哈哈哈!”扁昔月大笑。
“老夫自以為懂天,現在聽霍兄之言,才知道原來霍兄才是真正的高人,既然上天給了機會,如果就此錯過,豈非誤了天意。”
“道友謙虛了,正所謂當局者一時迷,旁觀者當時清,此事還需道友幫忙。”霍青山說道。
一旁,樊漪從儲物戒中取出兩個瓷瓶,遞了過來,口中說道:“這一瓶裏邊有築基丹一枚,另外一瓶中便是延壽丹,道友配合著服用,不但延續壽命,更能壯大生機。”
扁昔月伸手接過瓷瓶,分別打開一番驗證之後,滿意地點點頭,一個反手,手中的瓷瓶便不見了蹤影。
霍青山和樊漪的神識都沒有發現扁昔月將瓷瓶放在了身上何處,相顧一眼,從對方神色中看到的都是不解和驚訝。
扁昔月瞧在眼中,不免有些得意。
他昔日也曾經拜得修仙宗門,卻被認為缺少靈根拒之門外。一次偶然的機會,他遇到了一名相者,這名相者覺得他有相者的資質,便將他帶進了相者的師門。
說起來,扁昔月雖然沒有靈根,但卻身具慧根,而且還是那種罕見的窺視慧根,他識人斷命鮮有失手之時,在他師門中頗有聲名。
他與霍青山夫妻很早便相識。霍青山二人當時剛生下霍尊,便要求扁昔月為兒子相麵。扁昔月當時心存賣弄,自無不允之理,仔細看了看霍尊的麵相,便將霍尊的一生命運道出,霍青山見兒子命運如此坎坷,心中以為扁昔月危言聳聽,心中不喜,表麵上不動聲色,實際上卻並不將扁昔月之言放在心上,扁昔月也不以為意,直到霍尊十八歲那年被人廢掉靈根,霍青山夫婦才幡然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