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的時間很快過去了,蕭逸神色忽然一動,不多時,先前領蕭逸過來的青衣人又領著一個人走了進來。
蕭逸目光在來人臉上一頓,欣喜地發現發現這人居然是個熟人。
“吳銘兄,原來你也在這裏,真是太好了。原本小弟還擔心一個熟人也沒有,豈不太孤單了。”來人一進門便目光一亮,欣喜地嚷道。
“李兄能來,吳某也是眼前一亮。”蕭逸起身,抱拳說道。
“你我兄弟一見如故,日後若有機會當把酒言歡。可惜這裏沒有美酒不得盡興啊!”李成龍幾步上前,一把捉住蕭逸的手,毫不見外地說道。
蕭逸見狀,心中訝然,不過見對方真情畢露,不似作偽,不覺也受到了對方的感染。
“若論當世美酒,當屬醉仙居的醉仙釀,不知李兄可曾飲否?”
“醉仙釀舉世聞名,大陸上的人誰人不曉,數月之前,小弟曾隨家父參加過武道大會,那時瞞著父親跑到醉仙居。記得當時醉仙居的活計曾提醒過,不可多飲,小弟當時不以為意,誰知兩杯酒下肚便不省人事,這一醉便是七天七夜,不過這醉仙釀不愧是大陸第一美酒,那酒香入口之柔,入喉之醇,入腹之烈,當真不可用言語來形容。不過那醉酒醜態也當真是說不出口。”李成龍神色複雜地說道。
“不知吳銘兄可曾參加過武道大會?”李成龍忽然問道。
“此等武道大會,我輩中人豈能輕易誤過,不過吳某修為低下,隻能遠遠觀望。說來甚為遺憾!”蕭逸說道。
“吳兄何必氣餒,我觀吳兄氣息悠長,一身真元藏而不顯,隻怕同階中人勝得過吳兄的也不多。”李成龍聞言,嘿嘿一笑道。
蕭逸聞言,心中大為意外,開口道:“想不到李兄還有這等本事,不知可否讓吳某增長一下見識。”
李成龍聞言麵有得色,他神秘地瞅了瞅旁邊,見那兩位青衣人端坐石座上,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神情,仿佛沒有聽到他們說話一般。
他故意抬高聲音說道:“說起這觀人之術,當推我劍宗。”
隻聽得旁邊突然有人哼了一聲,說道:“這觀人之法,自然是我道門第一。”
“非也,非也,若論這識人之明,還得是我佛宗。”有人反駁道。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相互吹噓起來。
他們都是當今大陸年輕一輩的天之驕子,年紀輕輕正是目中無人的時候,李成龍抬高劍宗的言辭頓時引發諸多不滿。
“哈欠”
一個青衣人揚了揚脖子,打了一個噴嚏。
“還真能吹,也不怕說大話閃了舌頭。”他對著另一個青衣人說。
“也難怪他們,開元大陸這麼小,連中元大陸十分之一都不到,他們都是些紈絝子弟,二世祖的角色,坐井觀天不知天高地厚也是難免的!”另一外一個人唱和道。
兩個青衣人旁若無人地貶低眾人,頓時刺激了這些年輕人脆弱的自尊。如果不是他們的父輩師門早有叮囑,要他們不能得罪這些修仙者,隻怕他們當場都要發難。
一個自稱道門弟子的青年開口叱道:“無知化外蠻夷,怎知我泱泱大陸博大精深。”
其他青年聞言,哈哈大笑,道門青年的一番話聽來真是無比暢快。蕭逸卻是眉頭一蹙,心中暗道:“真是無知無畏啊!”
“豎子無禮,本座代你師門好好管教一二。”一青衣人冷哼一聲說道。
“本少倒要看看你要如何管教?”道門青年毫不示弱。
青衣人一掐法決,伸手一指,數道白光朝著道門青年身上襲來。
“金係法術”道門青年大驚失色。
他身為道門弟子,這次參加修仙者舉辦的靈根測試,自然早聽師門前輩說起過修仙者的手段,不過他素來心高氣傲,以為修仙者的實力最多也就和他師門前輩一般。如今一見青衣人的手段,早已嚇得魂不附體。這豈止是與他師門前輩實力一般,便是宗門那些化勁期的太上長老也不見得有此手段。
白光的速度極快,道門青年縱然想要躲避,哪有這般反應速度。
“我還活著,我沒有死!”道門青年臉色慘白,他那曾經曆過這般陣仗,雙腿一軟差點便摔倒在地。
青衣人見狀,厭惡地說道:“如此膽量,也想要修仙。”
道門青年目光狠狠地瞪了過去,欲要惡言相向,但感覺到身體嗖嗖的涼意,才發覺自己的衣服被白光割裂成一條條,身上血痕滲出絲絲血絲,不禁將到口的話強行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