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一日之前,還是哪一張幾案,霍青山、樊漪和扁昔月三人圍著幾案坐在座椅上。在下方,六個年齡大約在三十多歲的黑衣男子分站兩列,目不斜視,一股股犀利的殺意如一柄柄利劍一般從他們身上迸發出來。
“大師,陣法已經成功,為何大師卻要我等按兵不動?”樊漪臉色難看,有些煩躁地問道。
“你找得到蕭逸麼?”扁昔月反問道。
“代州城這麼大,要找一個普通的凡人,或許困難,可是他是蕭逸,就算他躲了起來,他又能躲到哪裏去?”樊漪冷笑道。
“一個化勁武者閉關一次十天半月本是尋常事,但你有那麼多時間去找他麼?”扁昔月端著一杯香茗,漫不經心地說道。
“那就給他一個自己出現的機會,他不是有個門派叫什麼來著?對,好像是叫逍遙門,明麵上他跟這逍遙門沒有任何關係,但代州城誰不知道這是他一手扶持的勢力。隻要將逍遙門毀掉,本宮不相信他會不出現的。否則他日後怎麼在代州城混。”樊漪臉上一片殺意森然。
“愚蠢,你本是一個非常精明的女人,為什麼一涉及到自身的仇恨便失去了理智,難道真應了那句‘智欲令昏’的說法。”扁昔月眉頭一蹙,不客氣地說道。
“大師教訓得即是,是樊漪心急了!”樊漪低聲下氣道,心中卻是不以為然。
“老夫這麼說,你是不是有些不以為然?”扁昔月頭也不抬,看似隨意問道。
“樊漪沒有這個想法,隻是有些許迷惑而已!”樊漪聞言,眉頭微微一蹙。心中暗道,果然是隻老狐狸。
“如果老夫不反對,你打算怎麼做?”扁昔月抬起頭來,目光在樊漪身上一頓,似笑非笑地問道。
“區區一個逍遙門,隨手滅了就是。”樊漪冷笑連連。
“區區一個逍遙門,隨手滅了?你真的這麼認為?”扁昔月嘲笑道。
“大師你也看到了,我霍家這六名弟子雖然都是煉氣期的弟子,但每個人都可以越階挑戰,這大陸最強大的化勁期武者不過相當於煉氣期弟子,他們沒有法器傍身,戰力必然大打折扣。有心算無心,縱然逍遙門有三個化勁期武者坐鎮,也挽救不了逍遙門被滅門的下場。如果蕭逸真在閉關,他必定會出現,我霍家六名弟子還有一套合擊陣法,他就算實力再強,也絕逃不過被殺的下場。”樊漪恨聲道。
“精彩,精彩!”
扁昔月連道兩聲精彩,不無譏諷的說道:“老夫記得你曾經派霍芸竹前來刺殺蕭逸,不但沒有殺死目標,反而自己倒栽了跟頭。不知可有此事?”
“你是怎麼知道此事的?”樊漪麵色激動,一臉訝然地問道。
“你忘了老夫是做什麼的?”扁昔月將手中的一杯茶一飲而盡,一邊把弄著茶杯,一便隨意地說道。
“你覺得是霍芸竹厲害還是你手下這六個煉氣期弟子更強?”
“霍芸竹可是半步金丹,就算被壓製了修為也不是這這六人可比的。”樊漪麵色中閃過一絲隱痛,她與霍芸竹名為主仆,實為良友,對於霍芸竹的隕落,至今想來都不勝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