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能夠一劍殺死九大化勁武者,小劍功不可沒。若非小劍初具靈性,蕭逸縱然最後能夠斬殺這九名化勁武者,卻不會如此輕鬆。
小劍隻是初具靈性,便有如此威能,如能再進一步達到劍心通明境界,甚至傳說中的劍靈顯聖境界,蕭逸隻是想想便覺得心潮澎湃,不能自已。
不覺間走了數十步,忽聽得一聲驚呼,抬頭望去,卻是兩名黑衣武者挾持了李月茹。
“找死!”蕭逸大怒,並指如劍,兩道劍氣射向二人。那兩名黑衣武者不過隻有暗勁初期的修為,哪裏擋得住蕭逸的劍氣,自是雙雙倒地而亡。
蕭逸一個縱身來到李月茹身邊,伸手攬住驚魂未定的李月茹,柔聲說道:“你沒事吧!”
李月茹眼圈一紅,順勢便倒在蕭逸懷中,抽泣起來。
蕭逸雖說交往過不少女子,但何曾麵對過這般情景,不禁有些手足無措。
“這兩人都是些什麼人?居然如此無禮!”蕭逸眉頭微蹙,開口問道。
“他們是唐家的人,是唐伯虎的貼身侍衛。”李月茹站定身子,取出手絹,擦了擦眼淚,有些委屈地開口道。
“唐家和你李家關係如何?”蕭逸沉聲道。
“李家自從被你逼出絳州城之後,舉族來到並州城。並州城的唐家是當地的豪門大族,唐家前族長唐昊與妾身祖父私交甚好,得知李家遭遇之後,便將自己的一塊地盤劃給了李家,至此之後李家便算是在並州有了立足之地。那唐伯虎是李家現任家主的獨子,拜得劍宗長老賈高人為師,一直在劍宗修煉,兩年前他藝成下山回到家族中。見到妾身後,便開始追求妾身,而家祖和家父也屬意與他,妾身對他也不討厭,隻是心中一直不曾忘卻蕭郎,便對他若即若離,誰料想他竟是這般的不堪!”李月茹一邊說著,一邊偷偷地觀察蕭逸的反應,卻見他麵色平靜,不由神色一黯。
“原來如此,不過蕭某今日斬殺唐伯虎師徒二人,唐家自然不敢找蕭某的麻煩,但定會對你和李家心生不忿,借故為難。若有難以解決之事,可往代州城逍遙門,自有人會出手解決。”蕭逸淡淡說道。
“難道蕭郎要離開代州城?”李月茹訝然道。
“對於代州甚至對於整個大陸,蕭某隻是一個過客而已!”蕭逸說道。
“蕭逸,可還記得死在你手中的霍尊?”高台處,一道冰冷聲音突兀地傳了過來。
蕭逸眉頭一蹙,頭也不回,冷然回道:“死在蕭某手中的人多有取死之道,對於這些死人,蕭某向來都是殺了便忘了。”
“你!”樊漪被嗆的銀牙直咬,強壓住心頭怒火,冷冷說道:“本宮是霍尊的母親,你可明白本宮的意思。”
“原來如此,難怪會有一個自稱是霍芸竹的傻女人不遠萬裏追殺蕭某。”蕭逸冷冷說道。
“說,到底是誰殺了芸竹?”樊漪柳眉倒豎,冷喝道。
“一個她惹不起的人。”蕭逸神秘地一笑。
“難道是他?”樊漪心中一怔,想到那個傳說,心中不由一慌。
李月茹忽然抓緊蕭逸的手腕,身體顫抖地說道:“蕭郎,不要離開妾身好麼!”
蕭逸心中奇怪,這李月茹的手心如何會有這麼多汗水。再想及她今日的行為實在有不少費解之處。不由眉頭微蹙,轉念一想,或許是今日所受刺激太多,她到底是女孩子心性,便不以為意。
一道劍氣如天外流星一般從遠處劃過,直奔蕭逸的後心襲來。
隨著這道劍氣,一個黑衣人影如鬼魅一般踏空而來。
蕭逸忽然感到一陣莫名的心悸,警覺頓生。但就在這時,他發現丹田中的真元居然提不起來,雙腳也仿佛失去了知覺一般,心中一沉。
“鐺啷”劍氣刺中蕭逸的後背,仿佛刺中的不是血肉之軀而是一塊頑石。
劍氣折翼,黑衣人的劍也到了,他似乎沒有想到這樣的結果,身形為之一頓。
蕭逸清晰地聽到一聲輕咦之聲,接著便感到後背刺痛,顯然是利劍刺了進來。
黑衣人神情震駭,匆忙之間,拔劍而退。
蕭逸終於將體內的真元提了起來,雙腿的麻痹也終於恢複了正常。隻有短短數息的時間,蕭逸卻是從鬼門關走了一趟。
這黑衣人絕對是他生平見過的最厲害的對手,那一劍來得極是詭異,沒有絲毫征兆。
“閣下果然好手段,蕭某還從來沒有吃過這般的虧。”蕭逸身形詭異一晃,整個人便轉身過來,目光在黑衣人身上一頓,大感興趣地說道。如果不是他的肉身堅韌,長劍刺進半寸,便再也刺不進去,隻怕還真的陰溝翻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