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杜掌門所言,那人既然會在千年之後力挽狂瀾,拯救大陸與危難之中,他便不會早夭。那人若真的早夭的話,那千年之後的劫難便未必會如期出現。”萬劍宮的那名青衣老者此時驟然睜開眼睛,看似隨意地說道。
他說話的聲音並不大,然而他一開口,正在爭論的霍青山和杜仲兩人卻是停止了爭論。
霍青山麵上帶著一絲得意的笑容,有些討好地說道:“還是劍尊者見識高明。”
“劍十三,你什麼時候有了劍尊者的稱號,老夫怎麼不知道?”杜仲沒好氣地說道。
“杜掌門什麼時候變得陰陽怪氣的。”青衣老者冷哼道。
“霍家的事情老夫可以不過問,但如果因為他們的冒失行為激惹了那位,導致出現意外的話,霍家要為此承擔全部的責任。”杜仲麵色肅然說道。
“那位何等身份,怎會在意這些小事,杜掌門多心了吧!”青衣老者不以為然道。
“老夫也希望自己是多心了!”杜仲歎道。
“杜掌門這多疑的性格這些年還是沒變啊!”青衣老者重重哼道。
“既然杜掌門決定不管此事了,那霍某就動手了。”霍青山目視杜仲,嘴角掛著一絲笑意說道。
“你好自為之!”杜仲目光深深打量了霍青山一眼,沉聲說道。
說完之後,便轉首和盧澤東閑聊起來。
霍青山麵色一變,目中寒光一閃即逝。轉身朝著他門下弟子命令道:“動手!”
六名黑衣人本是擋在蕭逸前後,聞聽得族長一聲令下,他們身形一動,快速移動,隻是眨眼的功夫便將蕭逸二人圍在中心。
其中一黑衣人手中持著一柄長劍,隻見他掐指一點劍身,手中長劍五色光芒流轉。他雙手持劍向著蕭逸便是一斬,一道五色劍芒閃電般向著蕭逸疾射而來。
蕭逸手中小劍不知何時已從腰際中拔出,見得劍芒臨身,反手也是一斬。
“鏗”的一聲,小劍斬在劍芒上,火星四濺。
那劍芒仿佛實體劍一般,蕭逸反被震得連連後退。
那黑衣人見狀,目中訝然之意一閃,但動作卻不見絲毫遲緩,手腕一個反轉,劍身高高舉起,向著蕭逸一劈。
蕭逸見來勢迅猛,腳步一錯,避了開來。劍芒劈斬在地麵上,形成一條丈許長的裂縫。
蕭逸為之錯愕,這地麵可是堅硬的青石,居然被劍芒斬了一條裂縫。心中終於正視對方,不過心中又閃過一絲懷疑,這黑衣人不過煉氣後期的修為,如何有這般深厚的法力。
“六合陣法!想不到霍家人居然舍得下此血本,聽說這陣法對布陣之人要求極為苛刻,不但要集齊五行功法的修仙者,還要有一精通陰陽屬性功法的修仙者做陣引,合六人之力於一體。被困於此陣中的人攻擊任何一人,陣法便會將其他人的法力同時傳到這人身上。”高台上,杜仲忽然和盧澤東說道。
“原來是陣法,難怪如此。”蕭逸雖在戰鬥中,但他六識敏銳,聽力遠超常人,杜仲與盧澤東的交談一字未落地聽在耳中。聞言,知是陣法,心中大定。既是陣法便有陣眼,隻要找到陣眼,陣法便破了。
高台上,盧澤東煞有其事地問道:“這五行功法的修煉者自是不少,但兼修陰陽屬性功法的修仙者可是鳳毛麟角。難道這六人中竟有人精通此道!”
杜仲解釋道:“天下間兼修陰陽功法的人固然罕見,但做為陣法,如果不是對陣法威力沒有特別要求的話,自然可以另辟蹊徑。”
盧澤東奇道:“竟有此事,敢問如何另辟蹊徑?”
杜仲伸手一捋胡須,淡然道:“隻要打造一件陰陽屬性的法器,便可以解決這個難題了,隻是這樣一來,威力上自然減退不少,原有的陣法威力有一部分便發揮不出來。如果真是由修煉陰陽屬性的修仙者做陣引,便是築基後期的修仙者被困於其中,也不免飲恨當場。”
高台下,蕭逸手中小劍不斷地格擋那黑衣人的劍芒,每一次都被劍芒上傳來的巨力震的連連後退,蕭逸殺的興起,便將全身真元毫無保留的貫注在小劍之上,那黑衣人也開始被震得不住後退。他這才扳回了一絲優勢。
聞得杜仲之言,蕭逸心中一動,神識蔓延開來。頓時便發現了異常之處,那攻擊他的黑衣人手中長劍果然有問題。隻是蕭逸的每一次攻擊都被對方擋住,他遠超同階的真元之力也堪堪和對方打平。想要取勝,還得另辟蹊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