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皇後麼?”秦家席位上,一個暗勁武者難以置信地說道。
“你說什麼,她真的是徐嫣然。”秦英麵色一沉,肅然問道。
秦英今年隻有四十歲,但一身暗勁大圓滿的修為,使得他在秦家帶隊的化勁武者隕落之後,順理成章地成為了秦家的領隊。
他雖然修為高深,但卻很少在世俗中走動 ,一直在修煉中度過三十餘年,是故他連秦王朝的皇後都沒有見過,他的輩分又極高,是當朝秦皇的七叔公,故而對於秦室皇後,他可以直呼其名。
“五年之前本座曾在皇宮任職侍衛副統領,豈會認錯?”那暗勁武者說道。
“她是秦室的皇後,如此行為成何體統?”秦英冷聲道。
“忘了說了,她在五年前便被逐出了皇室,嚴格地說,她是前皇後。”那暗勁武者一旁解釋道。
秦英冷哼一聲,不再言語,索性閉上了眼睛,眼不見心不煩。
蕭逸此時已經步入了石屋中,李成龍欣喜地迎了上來。
得知吳銘就是蕭逸,李成龍的內心百味雜陳。他是劍宗弟子,蕭逸殺了劍宗的化勁長老,便是劍宗的仇人,也是他的仇人。但偏偏他又與蕭逸是表兄弟,在這世上,除了父母親之外,蕭逸便是他最親近的人了。
“表兄,真的是你麼?”李成龍拍著蕭逸的肩膀,目光在他身上上上下下反複打量。
“在下的確也叫蕭逸。”被人這般盯著,蕭逸還是生平第一遭,有些不自然地說道。
“那就沒錯,我聽那些人也是這般叫的,你果然就是我的表兄。”李成龍大大咧咧道。
“我殺了你師門的太上長老,你不應該恨我麼?”蕭逸麵色複雜地說道。
李成龍聞言,臉色一變,默然半響,才開口說道:“我雖是劍宗弟子,但在宗門中幾乎沒有幾人看得起我,也隻有師傅他真正關心我。”
蕭逸奇道:“你的資質雖然算不得絕頂,但也強過大多數人,為什麼會是這樣的情況?”
李成龍苦笑道:“因為外祖父的關係,我自小便拜入了劍宗門下。但同樣也是因為外祖父的緣故,我一直在宗門鬱鬱不得誌。當年外祖父失蹤之後,宗門有高層借故外祖父與蕭莫宇的關係,打擊外祖父在劍宗的勢力,外祖父在宗門的勢力幾乎全被擠出核心。我身為外祖父的外孫,到現在還能夠保留著劍宗弟子的身份,這還是他們不敢將事情做的太絕的緣故。”
蕭逸聞言,心中恍然。他還記得當初父親說過的一件軼事,這鍾別離夫婦其實並非失蹤,而是先後離世。從當年祖父將三叔留在身邊,而不是寄養他處,他猜測隻怕鍾別離夫婦的死與祖父大有關係。而鍾別離結交祖父的事情一旦被劍宗得知,隻怕會對他在劍宗的地位造成負麵影響。
就在蕭逸浮想聯翩的時候,李成龍接下來的話也證實了他的猜測。
“當年外祖父天資橫溢,深得老宗主器重,原本是繼任宗主的最佳人選。然而,當年外祖父結交蕭莫宇的事在劍宗傳開後,老宗主便要求外祖父斷絕與蕭莫宇的關係,否則將取消他的繼任資格。外祖父毅然拒絕了老宗主的好意,聲稱自己與蕭莫宇刎勁之交,不是一個宗主之位可以動搖的。老宗主氣極之下便將外祖父逐出了宗門。但後來老宗主心有悔意,暗中尋找外祖父,引起了另一名宗主繼承者的不滿。那名繼承者背後同樣有化勁長老的支持,他一邊在暗中尋找外祖父的下落,一邊暗地裏對外祖父的勢力進行拉攏分化,幾年的時間裏,外祖父的勢力便被他清理了。外祖父最終誰也沒有找到,老宗主無奈之下隻得將宗主之位傳給了新任宗主,也就是劍宗現在的宗主君不悔。”
“師傅也是外祖父的人,但他與劍宗的一名化勁長老大有淵源,現任宗主也不好將他排擠出去。所以在宗門中,隻有師傅才是真心關心我。”
蕭逸聽到這裏,忽生感觸。思想前後,終於決定將鍾別離的事情告訴李成龍。
“其實,鍾別離前輩夫婦早在數十年前便已身故,是家祖將他們安葬的。”蕭逸沉重地說道。
“當年,他們留下一子,也就是你的舅舅,如今他是我的三叔,他叫蕭雲峰。”
李成龍麵色激動地一把抓住蕭逸的手嚷道:“原來我還有一個舅舅。如果家母知道這件事的話,不知該有多高興?”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的母親應該知道我三叔的事情,或許他們早已姐弟相認也未可知。”蕭逸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