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那人的線索?”楊景天問道,他正是那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壯碩漢子。
“有沒有那人,杜某卻是不知,那人如果真的存在,也隻有老祖等人才知道的。”杜仲說道。
“那這次開元大陸之行可曾發現天靈根資質的凡人?”楊景天又問道。在中元大陸修仙者的眼中,世上的人就隻有修仙者和凡人兩種,武者也是凡人。
杜仲搖了搖頭,說道:“天靈根資質本就稀少,就算是修仙家族中也是不多見,何況是武者大陸。”
楊景天隻是隨意地問了問,見杜仲這般回答,心中並沒有覺得有多失望。哪知杜仲又說道:“不過其中有一人很特別,雙靈根資質,已經有煉氣十層的修為。”
“你說的可是真的?煉氣期第十層?年齡多大?”楊景天雙眼睜得豹圓,大為意外地問道。
對於這次從開元大陸帶回來的有靈根者,楊景天適才並沒有在意。這也是,哪有修仙者會在乎一個凡人的?他在意的隻是傳說中的那人。
但是當杜仲說道這次從開元大陸帶回一個煉氣期第十層的‘凡人’的時候,楊景天的臉色終於發生了變化。
他神識在這些凡人身上一掃,不待杜仲回答,便上前一步將蕭逸揪了出來。
“果然是煉氣期第十層的修為,而且還是那種法力深厚遠超同階的存在,楊某如果沒有看錯的話,你的神識很特別,就算是一個築基修士也未必有你的神識這般渾圓!”楊景天難得放下金丹期修仙者的架子以平等的語氣問道。
“前輩果然慧眼如炬,但晚輩實在當不得前輩如此稱讚,晚輩不過是比別人將更多的時間用在了修煉之上,而且晚輩資質平庸,自知唯有以勤補拙才能在這強者為尊的世界裏有自己的安身立命之所。”蕭逸不卑不亢地說道。
“不錯,如此年齡卻能做到不驕不躁,實在難能可貴。你的資質固然不是很好,但意誌力驚人,又是大氣運之人,未來成就不可限量。”楊景天讚道。
“前輩謬讚,以晚輩的資質不敢奢望太遠,此生但求無悔而已。”蕭逸目光平靜,淡然說道。
“難得!難得!心性堅定,又氣運不凡,果然不愧是來自哪個地方的人。”楊景天大有深意的說道。
蕭逸驟然感覺到自己仿佛被看穿了一般,但轉念一想,自己的秘密又豈會被一個金丹期修仙者看穿,或許是自己的一身修為引起了對方的懷疑。想想也是,如果有人可以在靈氣混沌未分的地方,還能將修為修煉到煉氣期十層,換了是自己也不免有了別的心思。
蕭逸接著說道:“晚輩十五歲那年,意外受了重傷,生命垂危,一度失去了意識,但後來也不知怎地居然不藥而醫。從此晚輩便覺得自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在修習吐納功法的時候,便感覺到天地中的靈氣被吸引到身邊,晚輩覺得好玩,便嚐試將天地靈氣引進丹田。晚輩所在的大陸三千年前,修仙門派眾多,雖然後來修仙者沒落,但修仙功法卻留世不少,晚輩所在的家族便是大陸上最大的家族之一,晚輩發現自己可以吸收天地靈氣的時候,便在暗中自己嚐試修煉修仙功法,但接連試了幾部功法,都無無法凝練氣感。結果在修煉一部《五行功法》時,才修煉出第一絲的法力來,就這樣,經過五年的時間,晚輩才僥幸修煉到了煉氣第十層。”
頓了頓,寒星又接著道:“隻是可惜,那部功法卻是殘缺的,晚輩勉強練到第十層,便再無後續功法,這才想到要來中元大陸的。晚輩心想,中元大陸或許會有適合自己的功法,晚輩雖然自知資質平庸,但卻也不甘心就此平庸過完下半生的。”
“哈哈!看來你果然不是那種甘於平庸的人,如此甚好!”楊景天哈哈一笑,眼神中隱晦的閃過一道寒光,便不再多問什麼,大有深意地朝蕭逸點了點頭,自和朱無視閑聊一些金丹修士的話題。
蕭逸表麵雖然裝得很輕鬆,但心底卻一沉,想不到剛一踏入中元大陸,便又平白遭到一位金丹期修仙者的惦記,也不知是禍是福?楊景天眼神中那一道隱晦的寒光,又怎能完全隱瞞得了蕭逸的神識和心識。
杜仲等人的手中憑空出現一道靈符,杜仲向著蕭逸頜首示意道:“這是修真界最常見的一種傳訊靈符,可以使修士在遠距離傳遞訊息,隻不過這種傳訊靈符是一次性的,使用起來其實很簡單,隻要將你要說的話,以神識傳音的方式注入靈符之中,然後將它以靈力點燃,隻要對方也擁有同樣的靈符,就可以接收到你的訊息,並且鎖定你的位置。這種靈符又稱為單向傳音符,優點就是簡單、使用方便、當然最大的優點就是它隻需要很少的靈石就可以買到。它的缺點就是它隻是一次性的消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