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魚看著那雙緊盯著自己的那雙眼睛,不得承認,眼前的這個這個小蘇安,也是一個固執的可怕的人。
“你想聽?可我為何要說與你聽!”林魚有些戲虐的問他,蘇安默不作聲,依舊緊緊的盯著她。稍許。
“請你告訴我。”一個突兀的,有蒼涼的聲音響起,帶著一些懇求,又帶著一絲悲傷。林魚靜靜地看著他,像是要看透他的情與殤。
“那個姐姐,她一直在做一場夢,夢裏有她愛的人。夢醒了,夢外的人,或許愛吧。可她還是更聽夢裏的人,更愛夢裏的人。”林魚的嗓音好像有涼意,仿佛有些飄搖。
“或許愛,更愛夢裏的人?”蘇安有些失落,喃喃自語,“果然她還是恨我的,恨我的。”蘇安的身體,單薄的,止不住的顫抖。
“是啊!或許愛,或許不愛,夢裏的世界誰看的清。夢裏的人是誰?他是誰的意向,”看著蘇安的林魚,有些不忍心。但她不想給他一點幸福的希冀“你相信我講的故事。”寡淡的聲音,好像事不關己。
“我不知道,可我的心卻在痛。好像即使你不這麼說,我的心依舊會為她,為我哭泣。”蘇安低著頭,蒼白,透著骨感的手緊緊的貼著自己的左胸口。那裏是心中跳的最強烈的地方,好像輕輕一摳,就能從這裏掏出這個心。好像看看是什麼在作祟,在讓他痛苦著。
林魚看著他的神情,突然感到胸口一陣沉悶,似乎是壓抑,轉身想要離開這裏,可又有些不忍他這樣下去,停了下來,背對著蘇安,輕啟蒼白的唇,“我的故事是從別人那裏聽來的。也許告訴我這個故事的人也是從某人身上聽來的。人去樓空,哪裏還知道它的可靠性呢!”說完,不等蘇安說話,她就向東邊的林子走去。她不喜歡這種感覺,有點像窒息了一樣。她走的步伐越來越快,她想離開,隻想離開,想去那個安靜的地方。
“她會欺騙我麼?”蘇安看著離開的林魚,輕輕的說了一句,好像是在問自己的心,又好像是在問誰。
林魚不明白自己最後為什麼會和他說這一番話。憐憫之心麼?她記得很久之前,她的憐憫就已經被踐踏的一文不值,這種東西還會出現在自己身上麼?
不可能,也決不允許!林魚暗自咬著唇,緊緊的咬著,蒼白的唇上的一抹鮮紅,她感受到了那襲來的血的味道,可她卻一動不動,然瞬間她又無力的倒了下去。她的心,早已經支離破碎。
初秋的涼意,微風吹在她的臉上,吹亂了她的頭發了。她的眼就這樣靜靜的望著林子上空,那一片藍天裏好像有許多秘密,風兒吹著一朵雲一朵雲的從中穿越,像是一趟旅途,歡快而又自由。偶爾聽見鳥兒飛過的幾聲鳴叫。
當藍天不在,映襯著落日的餘暉,鳥兒歸巢。她該飛往何方?哪裏有她的土地,能拾掇起泥土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