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了一座氣勢非凡的二層小洋樓前麵的停車位上。夏東趕緊下了車去給楊曉彤開車門子,而楊曉彤卻早早的自己下了車。
“把他扶進來吧。”
楊曉彤走在前麵開了小洋樓的門。
聽到車子的聲音時,裏麵已經走出了一位三十多歲的女人,看那打扮就是這裏的保姆。
“梅姐。”
“曉彤回來了!”梅姐殷勤而且溫和的笑著。
“田叔在嗎?”楊曉彤把手上的一個包遞給了叫梅姐的女人。
“在,正在樓上看書呢。”
兩人說話的聲音傳到了樓上。不等楊曉彤走到院子中間,樓裏麵就走出了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這人看上去不胖不瘦,中等身材,一件原白色的對襟褂與他那寬鬆的長褲更顯得他幹練無比。
一看就是一個練武之人。
其實這都不算重要的,這個男人身上最具神采的,卻是他那一雙鷹一樣的眼睛。
“曉彤,找田叔有什麼事兒呀?”中年男人笑嗬嗬的走出來。
但當他看到被趙劍峰跟夏東兩人攙著走進院子的馬致遠時,神色不由一凜。
“田叔,這就是你花年薪三十萬給我雇來的保鏢呀?也太坑人了吧?”
楊曉彤不滿的白了田叔一眼。這田叔從年輕時候就一直跟著曉彤的父親楊明遠做事,可以說是看著楊曉彤長大的,所以,在楊曉彤的眼裏,這位田叔實際跟她的父親楊明遠差不多的地位。因此在田叔麵前撒個嬌使個性兒,那都是楊曉彤的家常便飯。
“曉彤,這是怎麼回事兒?”田叔不禁皺起了眉頭。
“技不如人,讓人揍了唄。”
楊曉彤臉上略帶不滿的坐到了院子裏樹下的一把藤椅上。
“誰打的?”田叔神情更是緊張了,按照他的認知,在整個南京城裏,也沒有幾個人是馬致遠的對手。
楊曉彤卻沒有立即回答田叔的問話,而是接著問道:“田叔,你確定你向我推薦的這個保鏢是參加過全城散打比賽的嗎?”
讓一個晚輩如此質疑,田叔不禁有些尷尬,可他的涵養卻依然讓他的臉上保持著長者的微笑:“曉彤,你不會懷疑你田叔是隨便找個人糊弄你的吧?致遠參加的重要比賽我可都是場場看了的。那能有假?”
“那他排第幾?”楊曉彤似乎並不是惱怒,而是帶著幾分懷疑。
“那個雷軍是冠軍,致遠是亞軍。這可都是有目共睹的,也上了電視。曉彤,你趕緊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
“亞軍?一個南京城的散打亞軍竟然讓一個小小的保安打成了這樣?而且隻是一招啊!”
楊曉彤終於說出了實情,此時她半躺在那把藤椅裏,倒讓田叔這個長者站著,一點都不覺得失禮。因為她向來在田叔麵前任性慣了的。平時這把藤椅除了田叔之外,隻有楊老爺子坐的份兒。
“一個保安?曉彤,你在跟田叔說笑話吧?你把那保安叫來讓叔看看?”田叔笑著說,他始終不相信,堂堂的散打亞軍卻敗在了一個小保安的手上而且輸得這麼慘?
現在他還沒有上前去檢查馬致遠的傷勢,但隻從馬致遠站都站不住的樣子來看,這傷絕對輕不了。
“這不,就站在你的麵前。”
楊曉彤朝著趙劍峰努了努嘴,同時又朝著趙劍峰臉上看了一眼,到現在她也沒能想起是哪個地方見過這小子。如果不是礙於自己的身份,她真想拽著趙劍峰問一問,他們兩個到底什麼時候見過麵。
從進門到現在為止,趙劍峰還沒有說一句話。田叔甚至連正眼都沒有瞧他一下。且不說別的,單是他這一身保安服就無法引起田老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