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劍峰從城裏往回走的時候,又買了些菜。
當趙芸芸趙劍峰兄妹兩個大包小包的坐著出租從縣城裏回來時,村裏人便不再以昨天的眼光看他們了,趙劍峰沒什麼大變化,還是昨天那一身衣服,可趙芸芸卻不同了,她簡直就是換了一個人兒,如果說平時電視上的那些個明星能打七分的話,那這個趙芸芸在村裏人的眼裏就能打十分了。
一大群人圍攏了上來誇讚趙芸芸人好看,衣服也高檔。
大家還圍著趙芸芸在大街上議論的時候,趙劍峰已經提了菜回到了家裏。
“又買那麼多菜幹嘛?”見兒子花錢,趙媽又心疼的說。
“晚上請張仁常他們過來坐坐。”
趙劍峰並不是懼怕一個張仁常,可畢竟自己的父母妹妹還得在村子裏生活。在趙劍峰的心裏,這個世上最讓人害怕的就是那種惡人,他不想等什麼事情發生了之後再去報複張仁常,他知道,今天沒有請他們幾個吃大餐,肯定是把這家夥給得罪了。
可根據趙劍峰的脾氣,當時那樣的情況下,他是肯定不會請他們吃大餐的,因為如果真的請了,張仁常不但不怎麼領情,反而會覺得他趙劍峰是怕他了。況且,在豐都大酒店吃一頓大餐那得多少錢?有那個錢,給誰不好?
像張仁常那樣的人,別看一時得罪了,馬上補償一下,那氣也就消了,畢竟也是要麵子的人。
“請他幹什麼?上次的工程裏,你爸可是按照你說的都給他好處了。”媽媽不平的說道。因為她覺得這個人貪得無厭,“這家夥就是太貪,根本就不是那種一心為民的幹部。”
“現在這世道,光為了別人不顧自己的人少了。沒事兒,不就是吃頓飯嗎?”
到了晚上,張仁常從城裏回來,趙劍峰便親自去了他家。
張仁常裝醉,躺在床上不起來。趙劍峰卻蠻不在乎的說:“不就喝那麼點酒嗎?看來這酒量還真不咋地。”
讓趙劍峰這一激,張仁常立即從床上爬了起來:“今晚我非要跟你拚一個,不喝是王八蛋!”
張仁常知道之前趙劍峰酒量小,喝上一點兒就會臉紅脖子粗的。所以他不怕趙劍峰。心說,就算是這幾年你在外麵練習了酒量,也不會大到哪裏去,喝酒這東西總得有個基礎才行。
趙媽媽炒了幾個菜,把張仁常跟村上幾個重要的角色請了過來。
席間張仁常有意羞辱一下趙劍峰,於是對著那幾個鄉親說道:“你們知道咱趙劍峰多有錢嗎?今天中午我可是親眼看見的,人家兄妹兩人進了豐都大酒店吃了一頓,你們猜花了多少錢?”
趙劍峰笑而不語。他估計張仁常要拿這個說事了。
“兩千三百三!嗬,人家拿出了兩千四,不用找了!大款不?”張仁常幾分揶揄,幾分羨慕的說道。
“啊?那麼多?”村裏人幾時見過一頓飯吃那麼多錢的?“那吃得了嗎?”
“東西不多,錢貴。光四隻大閘蟹就快一千了!”張仁常表示自己對那裏麵的價格很熟悉。
“張書記,你也吃過那裏的大餐了吧?”眾人笑著問道,因為看他說起大閘蟹價格的時候,那表情十分的不屑。
“吃過,跟著別人吃過幾回。”
“那昨天張書記肯定也跟著劍峰沾光了?吃了幾隻大閘蟹?”
眾人又湊上來問道。
趙劍峰還是沒有什麼反應,隻是在那裏抿著嘴兒笑。
“你們問問趙劍峰,他舍得請我吃那麼貴的東西嗎?”張仁常借著酒勁兒直接表示出了一個村支書的不滿。
“仁常呀,我就那麼現金了,我要是帶錢多,能不請你一起吃嗎?再說了,你說借錢吃飯,我也答應了的,說帶你去取錢,可你不去呀。”趙劍峰笑道。
“當著那麼多人的麵,還得去現取錢,你以為我張仁常沒錢是吧?怕還不起你?”
張仁常沒想到趙劍峰又提起了借錢的事來,臉上更是掛不住了。
眾人一聽張仁常竟然在飯店裏向趙劍峰借錢,而且又沒請他吃大閘蟹,便知道趙劍峰眼裏沒這個支書。
“我不就是在外麵當個小保鏢嗎?哪有那麼多的錢?”趙劍峰自謙道。
俗話說,財貝不露色,露色有人得,趙劍峰也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家裏多麼有錢,免得給父母妹妹惹什麼麻煩。
“趙劍峰,你說說,村裏人誰不知道你趙劍峰呀?在村裏的時候,有啥本事了?嗬,出去呆了幾天,竟然給人家當起保鏢來了,能不能給我們說說,你是憑著什麼給人當上保鏢的?”張仁常早就憋不住這話了,他也一直納悶兒這事兒。今天終於有機會可以當著眾人的麵一問究竟。
“當保鏢那當然得憑著功夫了!怎麼,仁常書記是不相信我趙劍峰的功夫了?”趙劍峰嗬嗬一笑,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那你不妨今天當著大家的麵給我們表演一個嘛。”張仁常巴不得趙劍峰在村裏人麵前出醜呢,故意激將他的。
趙劍峰今晚把這群人請來,就是要給他們一個下馬威的,讓他們知道,他趙劍峰是有真功夫,別以為趙家人好欺負。於是趙劍峰笑了笑,然後朝著屋裏看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到了一隻玻璃杯子上,“張書記,你看這個玻璃杯子你們有誰能捏得破不?”